青色的尾巴消失在黑漆漆的洞窟里,我们还能听见里面出来‘嗦嗦’摩擦声。
“是……是龙尾……”那两个打钻的人已经吓的脸色发白,似乎就要背过气去,短平头不愧是跟着青水混出来的干部,虽然脸色也极为难看,仍镇定道:“充其量是条大蛇而已,谁家的龙尾是光秃秃的。”
这时铁索吊篮已经再次放下,我们四个都毫不犹豫的拼命往上爬,多停留一刻都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原本尾部所处的洞内伸出半个狰狞的头颅来,巴掌大的青色鳞片覆盖,额头一块凸起,黑褐色的眼睛如拳头,恐怖的嘴巴微张一条缝隙,血红的须子不停伸吐着。
我只感觉浑身发软,脑袋充血,头皮发炸,整个人几乎要瘫倒,短平头拿出手枪‘咔咔’上膛,对准狰狞的头颅就要开。
“慢着!”
我伸手阻止他:“吊篮已经在上升,它现在没有把整个头颅探出来攻击我们,我们别轻举妄动,等到上面情况就会好很多。”
“可等它把头探出来就晚了。”短平头额头上出现了汗珠。
我道:“以它的皮质坚硬程度来说,你的子弹能打穿吗?万一不能击杀而又将其惹怒,我们只会死的更快。”
说话间,吊篮已经到了上方地面,我们赶紧下去远离洞口,长出一口气,这时才发现青水坐在屋门口盘膝打坐,嘴角还挂着血迹。
“门主……”短平头跑过去问身边的人道:“门主怎么会这样?”
“刚才飞出来一个棺材样的东西,门主上去抓,结果那东西闪出到红光,门主就这样了。”
那人说着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短平头另人收拾东西赶紧离开这里,现在青水受伤,下面还有条怪物,我也得远远躲开,现在想想和爷爷生活在这里那么多年,感情一直都在死亡线上过活。
“还要什么东西……”我急道:“先保命要紧吧,万一那东西上来,谁都跑不了,东西不要了,赶紧撤。”
“他说的不错……”青水盘坐在地眼睛都没睁:“先离开,等我把伤养好再说。”
这时一阵隆隆声,狰狞的蛇头从深坑里探出来,恐怖的气息弥漫,充满窒息感。
青水被短平头搀扶着坐起身来,踉跄后退几步,死死盯着蛇头。
“是蛇吗?怎么可能会有蛇长到这么大?”
短平头呢喃,现场的人都吓呆了,一个个目光呆滞,显然不敢相信,他们可以说都是经过大风大浪,见惯生死的人,
青蛇还在继续向上攀升,院子上方遮住的布早就被红棺撕出个窟窿,它硕大的身躯并未探出墙外,而是在院子里凌空盘旋,之前被我们挖出的伤口显露,与其硕大的身体比起来虽然微小,却仍旧触目惊心。
“噗!”
青水喷出口鲜血,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好多,眼前的恐怖不可抗衡,一旦发难无人能逃得性命。
青蛇盘旋的身躯占满了深坑,在洞内没露出的下身不知还有多少,它拳头大的眼睛紧盯着我们,却没发动攻击,这时我们才发现那血红棺材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院子,被青蛇一口吞下,又沉入深坑内。
“轰隆隆!”
院子开始坍塌,大地摇动,非常剧烈,我们慌不择路,这时人声鼎沸,村里人几乎都出来了,我们刚跑出院子房屋便倒下来,不仅我家,还有附近的几处皆是如此。
“真的是地震!”
“幸好我们跑的快!”
“老天爷,我的家啊……”
喧嚣的人生中有人庆幸有人哀鸣,不过塌一座房子总比丧命好。
深夜的农村没有灯,除了嘈杂的声音根本见不到人,当然,那是说距离比较远的。
我也是揪心的疼,住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化为废墟,真不知道该如何向爷爷交代,不过理智告诉我现在是个好机会,黑灯瞎火,此时不逃走才没天理。
青水被短平头搀扶着,他已经发出命令抓捕我,但黑夜的遮掩绝对是上天对我的眷顾,这里每一条路我都能闭着眼睛找到,甚至知道哪条路上有几块石头。
我选了一条田间小道极速飞奔,离人群越来越远,估计短平头现在都急疯了,回去还不知道青水怎么收拾他。
不过那都不关我的事,现在突然好想王广静,如果他在也不知能不能对付青水,在我认识的人中也就他有那个本事。
跑出好远,我浑身都被汗水浸透,冷风一吹,那叫个凉快,又躲在个灌水沟里藏了一阵,确认没人追来才掏出手机给赵飞打电话,他去找恶婴,也不知怎么样了。
电话拨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我心里紧起来,难道被恶婴干翻了,想想也不是没那个可能,毕竟那是鬼王所化,如果这样就真麻烦了。
一步步挨到天亮,我直感觉自己命苦,自从到了姑姑的唢呐班,认识王广静,就没过过一天舒服日子。
再次找到钱有德一问,才知道赵飞住院了,他被恶婴打伤,不,他说是两败俱伤,虽然恶婴受伤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