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床把张军叫了过来,赵飞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切除一个肾的?”
呃!
张军哑然,显然没想到我们会这么问,拧眉道:“你问这个干嘛,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相视一眼,赵飞认真道:“有,如果你相信我们就说实话,因为你家的灾气还不止于此……”为了让他相信我们的话,赵飞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家盖这座房子以后不久。”
此言一出,张军激动起来:“真的是这样……”
他说那时候才有闺女一年多,当时住的还是土坯房,下雨经常漏,为了给家里好点的生活环境,便建了这座砖瓦房,那时他也像我们说的,不农忙时便出去打工,可是几个月后,走在路上无缘无故一棵不是太大的树倒下来,砸中他的肩膀,本以为膀子会断,可在医院检查后只是一颗肾衰竭了,必须切除。
这事说起来就邪乎,砸到肩膀没事,居然把肾砸衰竭了,我摇摇头道:“你家建房子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张军想了片刻:“也没什么事啊……哦,就是在地基打好之后,我们村的支书来了,他说要请个唢呐班给我贺喜,可是盖房子哪有请唢呐班贺喜的,我就没同意,他当时非常气愤,回去后过了两天,他又来了,告诉我请唢呐班不用我花钱,那我也不同意,后来我老婆怕得罪他太过了,以后家里有事难为我们,便商量着拿出一半的唢呐钱来,唢呐班来了唱完以后才又继续动工的。”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们把张军送出门,商量着该怎么办,赵飞说这东西好破,但是干这事得人太可恶,想整治一下,本来这事他就算遇到也不会管,可谁让张军救了我们呢。
商量完后,第二天吃早饭时我对张军道:“张大哥,你家的灾气可以破去,你让村支书把那支唢呐班再叫回来演一出,其他的我们给你想办法,就当办法你对我们的救命恩情吧。”
“可是……”
张军欲言又止,肯定是为钱的事,赵飞道:“钱上你放心,所有费用我们出,不过我要先借你的电话用一下。”
张军从兜里掏出个破烂的老式按键平板手机,也就值个一百多块钱,赵飞接过来又递给我。
“什么意思?”我问道。
“当然是打给钱有德了,让他送钱过来。”
“这,我怎么可能记得他电话!”
“不会吧……”赵飞几乎叫起来:“张大哥,这里离县城有多远?”
“七八十里地吧!”
距离也不算远,不过想想我们是一路蹦哒着过来的,突然感觉两条腿还发酸。
我和赵飞面面相觑,路程虽然不远,但也不可能走着回去,可若开口给张军借钱坐车回去,人家非把我们当成骗子不可,虽然坐车的钱不多。
见我俩都低头不说话了,张军呵呵一笑:“二位有难处吧,其实我也不太相信我家的房子给我带来什么灾气,不过你们既然有难处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借钱多了我也的确拿不出来……”
这话说的我俩面红耳赤,我道:“张大哥,你若相信我们就把钱借过来,我们只需要一个人回去,以现在的路程最多明天就能返回。”
“不用……”张军摆摆手:“你们两个也就几十块钱的事,我啊,就当好人做到底……”
说着变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钞票递给我:“这一张就足够了。”
这钱接过来还真有点窝心,我递给赵飞:“走吧,快去快回,看看刘丽那边的情况。”
张军惊讶道:“你真不走啊,我说了,真没关系。”
我呵呵一笑:“饭还没吃完呢,我往哪里走啊!”
张军无奈,吃完饭跟邻居借了辆电瓶车把赵飞送到镇上,让他从镇上坐车去县城,我则待在这里静候佳音,顺便指导张军的女儿甜甜做功课。
下雨两点左右,几辆豪华轿车停在了张军家门口,当时他三口都傻眼了,哪里见过如此大的排场,没多大会几乎把全村都吸引过来了,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一名五十多岁,油头粉面的人跑过来,笑嘻嘻跟张军搭话,并不停问他这是哪里的亲戚,张军哪敢跟他瞎掰,只说是刚认识的朋友。
钱有德穿着黑色貂皮走下车,手里还拿了个黑兜,跟赵飞一起进屋后,把门关上,他带来的手下则在外面守着。
“哪位是张恩人呐?”钱有德笑呵呵问道。
“我……我姓张……”张军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哆嗦,他妻子则紧紧搂着女儿,吓的脸色有点发白。
“给,这是酬谢你的!”
钱有德把袋子递给张军,张军颤抖着接过来,打开一看,差点跪下,说什么都不肯收,钱有德脸一寒:“怎么,你看不起我,我这两个朋友的命可不止这些钱,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
张军不敢忤逆,对着我们千恩万谢,把袋子递给妻子让她娘俩进里屋了,然后对我们道:“这……这不知下面有何吩咐?”
我笑道:“张大哥不用这样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