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埋怨和责骂声中总算是把活办完了,姑夫的脸色相当难看,名誉砸干净了。
我们去医院里看刘丽的时候,她已经脱离危险期,徐娅不停给姑夫道歉,姑夫除了叹气摇头也没说什么,现在说什么也是晚的。
刘丽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罩,睁开眼睛看着我们,满是歉意。
姑夫安慰了几句,我们便离开了,临走徐娅非得送几步,拿了把伞跟着,还在不停说着道歉的话:“王班主,真是不好意思,刘丽她真的不到临产期,这是个意外。”
“没关系……”姑夫道:“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无可挽回,只要母子平安就好。”
刘丽撑着伞一直把我们送出医院大门,老表调侃道:“现在又不是夏天,你还撑把伞还怕晒黑了吗?”
“是啊,皮肤不好,今天太阳挺大,真怕晒着了。”
徐娅和我们聊了一会便回去照顾刘丽了,老表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怎么了?”我问道:“你对她好像有意见?”
“人长的本就不漂亮,还打把黑伞出来,要么有病,要么不是人。”
老表这话说的我心里一哆嗦:“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白天打黑伞的一般都不正常。”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表这话突然提醒了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但前前后后想了一遍也没发现不妥的地方。
越是闹不清楚,我心里越疙瘩,干脆撒了个慌,撇开老表他们自己又溜回医院。
本想找个借口接近她们了解一下,可刚到病房门口,隔着窗户往里一看,徐娅正端着一只黑色的钵盂样的坛子喂刘丽东西吃,而且坛子里白乎乎的东西像蛆一样还在蠕动,疙疙瘩瘩,好不恶心。
当时我差点吐出来,怀孕需要吃着东西吗,孕妇需要进补,方法有很多,可吃蛆还是头一朝见,而且是一勺一勺的,真怀疑她是怎么在嘴里咀嚼的。
“我已经联系了你老公,他说知错了,就快来接你,到时候你就不用受罪了。”徐娅对刘丽道。
说到这里刘丽哭了:“我不想再见到他。”
“刘丽……”徐娅安慰着:“女人这辈子为了什么,就为有个安稳的家,男人在外沾花惹草太普遍了,你就算再嫁一个难道就能专心致志爱你一人吗,你也该为孩子考虑一下……谁……”
徐娅说着猛然往门口看来,并快速把手中的钵盂放进柜子里,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居然能感觉到门外有人,强作镇定推开门,走进去从口袋里把仅有的几百块钱拿出来道:“姑夫说,虽然这次的事做的太不圆满,但刘丽毕竟不容易,让我送一些钱过来,算是表达我们的心意。”
刘丽闻言感激涕零,而徐娅看我的眼神却怪怪的,她帮刘丽接过钱:“王班主的心意我们领了,事情我也要担一半的责任,请转告王班主,以后上活用到我,我会分文不取,把他的恩情补回来。”
对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本想问问她喂刘丽吃的是什么,这时进来几个穿黑西装的人,还戴着墨镜,和电影里的黑帮很像,正疑惑间,这些人分开两道,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进来,梳着油光光的大背头,小眼眯眯,黑色风衣土到掉渣,和他的身材极不搭配,刚一进来便盯着我浑身上面看了个遍,问徐娅道:“这小子是谁。”
“这是我们班主的内侄,他是给刘丽送钱来的。”徐娅回答道。
“哼,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你不会跟他有一腿吧。”这话是对刘丽说的。
“钱有德,你不要血口喷人。”刘丽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冲着矮胖男人叫道。
“好好,我也只是说说,别动气,把我儿子生下来再说。”
刘丽闻言一瞪眼:“你什么意思,我说过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吗,我已经决定要做掉这孩子,离开你重新做人。”
“不可以……”徐娅赶紧道:“有德,你身为男子汉低个头怎么了,刘丽现在给你怀了个儿子,你们钱家后继有人,这么大的家业有人继承,难道你不高兴吗?快给刘丽陪不是。”
钱有德先是一愣,又嘿嘿笑道:“我没想给她生气,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特殊,身边难免出现一些诱惑,但我的心一直都在丽丽这里,我只是看不惯她经常出去演出,让别人看她妩媚的样子,这样我心里不舒服。”
“看我的样子?”刘丽道:“我行的端走的正,还怕别人看吗,不像有些人那么无耻。”
“呵呵,丽丽啊,我知道错了,现在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咱们儿子生下来以后,除了忙公司的事就是照顾你们母女,若有食言,天打雷劈……”
女人的心太软,被钱有德这么一哄,气还真就消了,可我怎么看着家伙都不像好人,是很有钱,但有没有德就另说了,不过徐娅有句话说的好,男人沾花惹草太正常,除非没本事或没机会,否则就算是块烂肉也有苍蝇去叮。
钱有德让手下办了出院手续,把刘丽接回家疗养,这时候我才知道,他们之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