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我一个外村人挖人家公家的路还不被打死,这着实难为了我。
第二天中午,我在小路上不停徘徊,这里人不多,学生现在不上学,除了洗澡的还真少有行人路过。
我故意装作等人,拿个壮实的树枝低头在路边翻土玩,虽然引来行人侧目,却也没有上前盘问的,反而是我幼稚的动作让不少人嘲笑。
这对我来说没什么,无非就是笑我低能,却给了我最好的掩饰。
我寻思着一泡尿并不能渗入地下太深,这样一来,估计鬼王的封印也不会在地下太深,所以我打算在这附近每隔二十公分的距离挖一个十公分深的小坑。
本以为这需要不断挖掘,却不曾想第一个坑就发现了东西,十几公分的小坑露出咖啡色的木质,很光滑,左右看看无人,便快速用手扒开。
木质东西没有在我想象中被挖掘出来,扒了很大的坑都没能看到边缘,却在上面看到几个字,繁体古文,我看不懂,为了不让人发现,只好再将其掩埋。
怎么办?我离开那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思量着,想找人帮忙,可合适的人选只有赵飞跟鲍娜,这两人定会不遗余力,但鬼王究竟有多强我摸不清底,若再把他们置于险境我心难安。
再说,如果这是个大工程,势必会暴露,现如今挖宝的消息在全国蔓延,本村的人一旦知道肯定会当成文物之类的一哄而上,届时一切都乱套了。
这事绝对不适合白天干,可晚上阴气太盛,万一挖出不好的东西又怕倒霉,纠结的我头皮都挠下来好几块。
我一个人冒险不起,又不想拖累赵飞和鲍娜,只好暂时放弃,也许鬼王很快就会找到我,届时该如何应付又是一个难题。
傍晚时分,我溜达着走到陈瑶家门口,此时大门开着,她的亲人在里面哭泣,我伸头看看,有位妇人抱着张照片不停摩挲,眼泪滴在上面,她旁边的人则慢慢劝解着。
想必这是陈瑶的母亲吧,我叹口气,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女儿是怎么死的,会吓成什么样。
“为什么警察到现在都不给出结论,到底是谁杀了我女儿?”妇人痛哭着道。
没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太非同寻常,这时陈瑶的魂魄出现在妇人身边,低头轻轻抹着眼泪,却什么也做不了,她看到我,飘逸的身姿到门口就停下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我心间响起:“怎么样?”
我避开大门口,走到一个墙角低声道:“暂时没有发现,我得回去想办法,你耐心等待两天。”
“唉!听天由命吧!”
既然她这么说,我知道外人完全可以不闻不问,但鬼王出现在人间绝对不是好事,王广静若知道会管,所以我必须管,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解释不了,也不想解释,红头黑漆棍在我手中,就暂做一回阴阳使吧。
一个外村人在这里溜达总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像在村外,我只好先回家再做打算。
晚上吃饭的时候,姑夫接了个电话,又是定活的,谈完后他喜笑颜开:“又接了一个活,总算可以把前天的损失补回来了。”
我听他讲电话的时候已经知道那是红活,这个季节正是旺季开始,看来赶活是要常有的事了。
姑姑叹气一声:“也不知道王广静到底死哪去了,现在旺季到来,万一赶活,人手紧缺不说,还没有一个专业吹笙的,气死我了。”
“到时再想办法吧!”姑夫也叹口气,我扭头看看老表,他对这事完全不上心,吃饭还戴着耳机,摇头晃脑的,被姑姑一把扯下来:“吃饭就吃饭,干什么呢你这是。”
“我当然是学东西了,至于这么暴躁吗?”老表说着把耳机收了回去,吃完饭便去我租的房子睡觉了。
姑夫看老表离开便道:“实在不行就让他跟那个女人结婚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只要他正儿八经的上活,娶谁不是娶啊。”
“不行……”姑姑当场就反对:“那是什么女人呢,到时候别说帮不了他,还能把他拖累死。”
这又是一场辩论会,我摇摇头也离开了,其实我知道,老表并不是多爱那个女人,而是为情所伤,堕落了自己,如果没有一个能再次让他相信爱情的女人出现,他恐怕会堕落一辈子,不过情况好在他只是感情上堕落,事业上还是很有上进心。
本以为姑姑和姑父又会为老表的事讨论个无休止,可我还没出门就听见他们换了话题,姑姑道:“哎你说那新娘死的怎么那么惨呐,真让人渗的慌,不会真是鬼怪干的吧。”
“说鬼怪干的就有点太邪乎了,现在科学那么发达,说不定某种化学品就能做到,凶手够狠的。”
两人一边吃一边讨论,我则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老表屋里已经亮起了等,电子琴的声音被他调到最大,‘咚咚’的节奏声再加上敲击键盘调出的电吉他声,站在门外都觉得震耳朵。
我开门进去把声音给他调小,道:“你抽什么疯呢,有心事就说,你不说姑姑和姑夫怎么能知道。”
“你知道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