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祭了黄帝祠宇,在旁边的青山流连许久,这才回到缙云县。
时间已是黄昏,俩人找间客栈住下,准备第二天前往黄龙山游玩。
吃完饭俩人嫌客栈闷热,于是走出来在大街上游逛,吹着习习晚风,倒也多些自在。不知不觉来到县城一处夜市,里面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他们也爱热闹,于是向里面走去。
走几步望见街边有个算命摊子,打着‘测字算卦看相,梅花易数大师,不准不要钱’的旗号。
看着旗号上‘梅花易数大师’几个字,这算命的算是自己的同门,刘基心里有了好奇,便走过去在摊子前坐下,笑嘻嘻道。
“算命的,给我看个相,看准了不会亏待你。”
算命的见来了生意,赶紧端直身子,在刘基脸上左看右看,好一会谨慎问道。
“客官是看前程还是看婚姻?”
刘基无所谓。
“随便啦,要不看看前程。”
算命的摇头晃脑说起来:“客官可是大富大贵的相,前途不可估量。”刘基闻言心想,这算命的还是有几把刷子,可是后面的话令他哭笑不得。
“客官三年后考取功名,自此青云直上,受文宗皇帝赏识官至三品。”
这分明是个骗人的家伙,元文宗明年就会被赶下台,三年后死去。照他三年后考取功名的说法,刘基明年连功名都没有,如何去让文宗赏识?
除非是在阴间,这才有可能。
刘基脸上坏笑起来,给了三个铜钱,对算命的说:“一句话一个钱,这样吧,不如我也给你看个相。等会有人前来找你看手相,问你他老婆生男孩还是女孩?你一定要说是生女孩,这样才能拿的到钱。”说完站起来,与江太保站在一边。
果然不久,一个男人匆匆走来,要算命的看看手相,问自己老婆到底生女孩还是男孩。算命的狐疑望不远处的刘基一眼,想想这世人都是盼望生男孩,于是不理会刘基的忠告,对来人说是生男孩。
来算命的男人很高兴,丢下百文宝钞又匆匆离开。
算命的得意朝刘基扬扬手中的宝钞。
刘基笑笑没有离开,知道等会有好戏看。
过了一炷香时间,那个男人带着俩个人怒气冲冲过来,上前就骂算命的是骗子,要回前面给的百文宝钞,还把摊子给砸掉。
刘基这才乐哈哈离开。
这一幕情景都被不远处一个道人看在眼里。
道人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粗眉大眼颧骨奇高,手持一柄拂尘,瞧上去就是不凡之人。他快步来到刘基跟前,伸手拦下俩个人的去路。
刘基被人莫名拦住,心中有些不快,见对方相貌奇特,按下不快抱拳施礼。
“我们与道长素不相识,道长为何拦住去路?”
道人斜眼望着刘基。
“我想与你打赌,就怕你不敢来?”
瞅着道人眼神,里面明显就是对自己不屑,刘基微微一笑说:“不知道长要如何与我打赌?”心里想,这道人与算命的可能是一伙,不服气想要找回场子。
“此去城外三里处有栋老房子,听闻里面闹鬼,我赌你不能在里面过夜。”道人慢悠悠说出来赌约,接着又道出赌注:“若我输了,愿出纹银十两,若你输了,须拜我为师。”
这对于刘基是个大大的便宜。
他出世什么都没带,就是带着个大大的胆子。现在被人附身,才艺双收,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认定道人与算命的是一伙,基于这种想法,满口答应与道人打赌。
道人从身上掏出锭纹银,交到刘基手里,然后转身就往城外走去。刘基要江太保回客栈,自己跟着道人走。
走出城行了三里地,道人带着刘基来到一座山下房子前。
“就是这里。”
刘基也不跟道人废话,看都不看他向房子走去。
房子的主人以前是个有钱人,外面看有两层,里面却很大,总共有三进。每一进都有个天心井,作为区分的标志。
天心井是房子露天的口子,月亮的清辉从那里照射进来,可以让他依稀看清周围状况。
房子里到处是蜘蛛网,家什上堆着厚厚的积尘,可见不住人已有相当长时间。
刘基寻了块相对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下,然后拿出铜钱,心里想了几件事,对它们分别进行占卦,结果都令他比较满意。
之后又对今晚事情占卦,但总是成不了卦象,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心里不免有了紧张。
心里一紧张,怪异的事情跟着来了,屋中里无端挂起风。不是从天心井来,如同是从那些墙缝里。
炎热的夏日里,风吹在身上不能令人凉爽,而是有冰冷的味道,说明这种风不正常。
刘基手按剑柄站起来,警惕望着周围。
风过之后,传来小孩细脆的笑声由远至近,很快有两个小孩从里面跑出来,正在追逐个毛绒绒的球。
一个红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