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林长民听到自家闺女的声音后欣喜若狂,一个纵跃冲了过去,张开双手死死抱住林徽因。
她本就受了很重的惊吓,在看到父亲后,这心里的情绪再也憋不住,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
林长民擦了擦女儿眼角的泪水,急忙问道,“阿因,你没受伤吧。”
“爹,我没受伤。可,可武叔他,呜呜。”林徽因摇摇头,想起屋子里正接受治疗的林武,又低声抽泣道。
“阿武,阿武他,他怎么了!”看到女儿这般模样,林长民心里一惊,还以为林武已经意外。
“林先生,林武还没死,大夫正在里面帮他疗伤。”陈国士看出林长民的想法,张嘴提醒道。
“阿因,这位先生是?”听到有人说话,林长民方才侧目望去,不认识这人,低头询问身旁的闺女。
“爹,就是陈大哥救得我和武叔。”
林长民顿时激动不已,这是救命恩人啊,快步走去紧紧握住陈国士的手掌,“陈先生,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我女儿她……”
“林先生客气了。”陈国士笑了笑,不着痕迹的松开手掌,“恕我斗胆问一句,今天刺杀林小姐的人恐怕来头不小啊……”
“嗯,这事我已经有些眉目。”林长民低头沉思,再来之前他就派人去调查追杀女儿的人是谁。
“爹,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林徽因忽然问道。
林长民一笑,“这都要多谢我们家边上那个卖饼子的张大爷,之前他恰好从那路过,见你们俩人被人包围,便丢下烤炉,急匆匆的来府中找我。我得知消息后,急忙带人过来,恰好在不远处的街口看到你,当时我不确定,便去了一趟张大爷说的小巷,见里面没人,便又匆忙赶来。”
“爹,武叔在里面,你要不要进去看看?”林徽因指着屋内,她对林武受伤耿耿于怀,要不是她自己偷偷跑出来玩,绝对不会遇上那帮贼人的。
林长民没做思考,点头应道,“嗯,一起进去吧。”
陈国士见状开口说,“我就不进去了,恰好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陈大哥你要走么。”林徽因眼角含泪,从之前被救,到刚才的安慰,她早就把陈国士当成了救星,现在见救星要走,自然是不舍。
“陈先生,要不等会再走吧,在下在府中设宴,给在下一个机会好好款待一二。”
“不了,林先生,我是真的有事情,下次,下次吧。”陈国士摇摇头拒绝道。
“那好吧,我也不耽误陈先生,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日后有事,我一定相帮。”林长民也不继续挽留,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陈国士。
“嗯,行。”
陈国士看了一眼名片,内阁司法总长。
“陈大哥,再见。”林徽因虽万般不舍,但无奈只好挥手与陈国士告别。
“再见。”
陈国士笑了笑,挥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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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自打那日与林徽因分别后,陈国士便每日三点一线的生活。早上去武士会跟孙禄堂、尚云祥二人学武,偶尔李存义在的时候也指导一下。一直练到傍晚回去。
李尧臣那边也有了些眉目,陈国士给出的待遇,让不少的镖师起了兴趣,答应去的一共有七人,犹豫不定的也有十几个,观望者就更多了。
自从陈国士提出招镖师去上海后,北平城无数待业镖师,以及务工不顺畅的镖师都对此事充满了想法。可他们还保留一丝戒备,毕竟现在开武馆不是很赚钱,招那么多人去,未必都有活干,到时候东家倒闭了,他们还是要回北平。
北平城内的镖师,上到五十,下到二十左右者,皆都在等,等这一批已经确定要去的人回来,问问他们那边待遇如何,比不比的上北平务工。毕竟在外飘泊,比不上老家安稳。
傍晚,会友镖局内。
陈国士正在屋内收拾行李,因为王子平说要不了几日无数交流会结束后,便出发回上海。
忽然,从屋外传来李尧臣的声音,“国士,快来。”
“李大哥,怎么了?”
陈国士抬脚刚出门,就见李尧臣身侧站着七八个汉子。
“国士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李尧臣一把拉过陈国士,指着一个身材高大,比陈国士还要高一个头的壮汉道,“这位是吴刚,东北人,今年三十,干镖师这一行也快有十几年了,从十六岁来北平就一直干镖师。”
“吴师傅好。”陈国士抱拳道。
“叫啥师傅,叫我老吴就行,此次去上海,还望东家多多照顾一二。”吴刚是个直爽汉子,咧开嘴一笑道。
“好,好。”陈国士自然乐的与这些镖师打好关系,毕竟日后开武馆还要仰仗他们。
“这位是……”
李尧臣一一介绍后,他们分别是;大高个吴刚,矮小精干的李克,精打细算的刘帐房,兄弟俩大武小武,神枪手马大炮,以及刀枪剑精通的赵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