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二月底,上海依旧没能如其它地方一样,散发出冬日的气息。白雪始终未能落下,或许还要在等等。
夜晚。
自从昨天知道要提前进京后,陈国士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从法国带来的钱拿出来。其实他早就想把钱拿出来了,只是恐张大胆倔强,不肯收下。
这会马上要走了,虽然知道要不了多久还是会回来,可总有了个名目给钱不是么。
“大胆。”
一声叫喊,把正在房间内与媳妇翠兰缠绵的张大胆叫住。
“咋了!有事么!”
张大胆穿上裤子,不悦的爬起身子走到对面屋檐下。
“哐当”
房门打开。陈国士上下看了看张大胆,见他光着膀子,只穿着一条薄薄的亵裤,脑经一转立马猜到了缘由。噗哧一笑,“我说,是不是打扰到你小子的好事了!”
“你说呢!正准备进去了!”
不顾面前飘来的幽怨的眼神,陈国士一把拉他进门,“光着膀子不冷么?也不知道穿件衣服,进来再说吧。”
张大胆闻言,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好冷啊!方才只是仗着一腔热血(荷尔蒙),站在天寒地冻的屋外不觉冷,这会倒是体会到什么叫做寒风如刀的滋味。
一屁股坐下,张大胆披上陈国士递过来的棉衣,搓了搓手背,“说吧,叫我来到底啥事。如果没啥事我就继续回去睡觉了!”
陈国士不言,只是从箱子里掏出一个袋子,打开绳子,哇啦啦的往外倒钱。
“你,你怎么有这么多大洋啊!好多啊,怕不是有几百个啊!”张大胆看的眼睛都直了,流着口水问道。
“呵呵,在法国的时候弄了点金子,回来的时候在船上与一个私商换了些大洋。这些才多少啊,我箱子里可是还有几十斤的黄金呢!”陈国士指着箱子得意不已。每每想起在法国洗劫了一批德军的战利品这心里就别提有多开心了。
张大胆抓起一把大洋,羡慕道,“好厉害啊!早知道当初我就和你一起在那多呆一年了。那这金子起码有一半是我的了。”
“虽然你没和我一其在法国多呆一年,不过这金子有一半是你的。”陈国士笑着把桌上的大洋推到他的面前。
张大胆大吃一惊,放下手中的大洋,把桌前的钱全部推开,义正言辞说,“什么!这,这不行!这是你幸幸苦苦在法国拿命换来的,我怎么可以拿你的钱呢。绝对不行!”
“我们是兄弟啊!你忘记了?当初你,我,还有六儿、明光、本杰他们几个不是说好了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么。”
“那是在战场上!更何况这钱是你一个人弄到的,我又没出力。而且我也不需要这些钱,我和你嫂子一起过的挺好的。”张大胆提到翠兰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眉角略微颤抖。
陈国士知道张大胆的性格,对兄弟朋友那是二话不说敢拿命去拼去帮的人。只是最大的优点也成了他最大的缺点,不懂得变通。舍得把自己幸苦赚来的钱借给一个相识没多久的老乡,却不愿意接受在一起同甘共苦几年的兄弟递过来的大洋。
在法国的时候陈国士一伙小团队在战场上也做过几样大事,获得了不菲的战利品,回国前都分好了。张大胆也借助这些分到的钱回了上海娶了现在的媳妇翠兰。只是娶妻的时候花了不少的银钱,所以这一年来也是过的苦哈哈的。
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陈国士知道不能来硬的,那就只能来软的了,“行。你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说吧,什么忙,我俩的关系那还不是小意思么!”张大胆见陈国士不提大洋的事情,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是你说的,别反悔!”
“反悔的是你孙子!”
陈国士嘴角坏笑,阴谋得逞似得,“嗯,你也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拥有一家自己的武馆。所以我想在上海开办一家武馆。”
“开武馆?”
陈国士的愿望张大胆自然知晓,只是最近这几年天下不太平,人们生活条件不恰,开了武馆没学生去学那可就是赔本的买卖了。
张大胆不解问道,“你确定要开武馆?”
“嗯,是啊。”
陈国士点点头,开武馆的想法,从穿越来就一直在脑海里呈现,却是一直未曾有机会而已。现在有钱了,时间也有了,就等武馆开张,自己当一回师傅了。
“现在大家伙手头上都不富裕,你这个时候开武馆,我想恐怕招不到几个弟子的。”张大胆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开始劝道。
“没事,钱多的很!而且都是水漂来的钱,亏了也不在乎。”
“行,随便你了,你想开就开吧。不过这开武馆总得有师傅撑着吧,你武功好我知道,只是你有时间来教导弟子么?”
陈国士眉头一挑,的确,自己现在看上去是很清闲,不过这往后的日子里,谁知道会不会有其它类似与武术交流会那种事情来找自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