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忧蛊的事情解决了,但是安然马上就面临了一个新问题,这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关乎向珺性命,关乎陈洛冰的前生今世,更重要的,是此事和安然也有关系。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终于换来了这一世还能相聚的机会,安然不记得这事儿,那位陈姑娘却是记忆犹新,安然拖着疲惫的身子一路疾驰的回到了银桂大厦,本以为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向珺的生魂送回体内,但他却万没想到自己还是遇到了一个麻烦。
这个麻烦叫做陈洛冰,安然满心欢喜的准备送向珺回到体内,在征询陈洛冰意见的时候却得到了这么一个答复:“不行,至少现在!”
安然有点懵,悠悠的问:“那个,陈姑娘,为什么现在不行?”
“因为我还没有好好看看恩公!”如果安然没有看错,陈洛冰的眼眸中充斥的分明就是爱恋。
安然心知肚明,却佯作不悦的道:“我说姑娘,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若是天一亮了,我们可就真的没有办法帮你们了!”
“我没和你开玩笑!”陈洛冰含羞半掩,缓缓开口道:“奴家并非胡搅蛮缠,只是此次复苏极其不易,我的这一世好我也一样开心!但是奴家有一个小小的请求!”陈洛冰说完,饶有深意的看向了安然。
安然纳罕不已:“什么请求,不妨说来听听!”
“奴家的请求就是……”陈洛冰说着面色涨红,浑似喝了二两小酒一般,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想与恩公独处一日!”
方秀茹听着这话目光深邃的看了安然一眼,一旁侍立的向珺生魂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动容,一股小小的醋意袭上心头,一向敏感的陈洛冰嗅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息,旋即看了看自己这一世的轮回,不无责备的道:“我说后客呀,你就切记别和前世我争锋吃素,过了这一天,恩公就全都是你的了!”
“你,你说的什么话呀!”一旁的向珺急忙反驳着,小脸通红的别了过去。
安然没有那么尴尬,只是从容的对陈洛冰道:“这一点可以,但是容我提一点!”
安然拿出了在菜市场砍价砍到勇气与陈洛冰对话,陈姑娘颔首道:“恩公不妨说来听听?”
“平明之后你若是还没有回来,那就真的再也无法真身之内了!”
陈洛冰笑了笑,很洒脱的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
“先生,你小心撞头啊!”街头上,一名男子双眼红肿,定定的看着身前斜对角的一名迎面走来的男子,沉声提示着,男子厌恶的瞥了一眼,估计若是没什么急事儿,非要过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可恶的男子。
“神经病,老子会撞头?你撞老子也不会……”“咚!”一声沉闷的响动随风飘远,男子龇牙咧嘴的抱头跌坐在地上,疼的老泪纵横。
双眼红肿的男子哀叹了一声,道:“都告诉过你要小心撞头了!”
十月份的天气湿冷潮,天空中更是不断笼罩着灰蒙蒙的彤云,氤氲指数地区的第一,地位牢固,基本上从未有任何一座城市能与之媲美,每个月只有那么几天能够见到太阳。
双眼红肿的男子刚刚还在告诫他人,不一时便被自己的头便也撞在了树上,他对此感到习以为常,按照从小到大的经验,他谁小心谁就遭殃,想到自己倒霉就会不留余力的倒霉。
男子名叫杜林平,今年二十来岁,家住在银瑰大厦附近的住宅区里,是一个无业游民,每天都沉浸在即自己的小世界里。
附近的人们对这个年轻人的特殊属性早已习以为常,不知是不是吃亏吃的太多,以至于到最后,人们看着他基本上是绕道走,这不是危言耸听,下面,我们就来细数一下他的丰功伟绩。
八天前,杜林平去便民服务店买了点儿鸡卵,看着附近有个鬼鬼祟祟的东西之后,他一时嘴快,提醒了一下店老板小心招贼,结果第二天再去看,整个便民服务店都被小偷搬了个一干二净。
五天前,隔壁王家的女儿眼见着就要出嫁,站在门口卖单儿的杜林平再一次脑筋短路,说了句“天阴了,要不改改婚期吧,否则可能会出事儿!”王家人没听,结果,婚礼前一天夜里,新郎官喝醉酒跌进水沟,挂了。
似乎对人的诅咒已经不能满足他的心理,于是乎,就在昨天,他又开始矛头一转,对附近的神祗下起了黑手。
在银瑰大厦西北得到柳家胡同里有一座小型的城隍庙,在那里除了拜祭城隍老祖之外,还有一些阳人鬼差的生牌,这些都是过去勾魂成绩显著的鬼差,现在虽然大多已经做了古,但至少也在阴司谋得了一官半职。
其中有一位,便是他家邻居,柳西公子的祖父,由于常年被人家欺负,杜林平的心理很不平衡,偶尔也会抱怨两句,但是他绝对想不到,最近自己这张破嘴说的尤其精准!
昨天一大早因为一点儿小事与柳西公子家的仆人起了冲突,杜林平被几个十六七岁的下人暴打了一顿,杜林平心灰意冷,想要趁夜过去寻仇,结果还是寡不敌众,再一次被打了个半死。
杜林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