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兄啊,你说这独山最近是怎么了原住民像是绝迹了一般,怪人异类一波接着一波的来”
独山边缘的竹林石凳之上,红衣男子手挽袍袖,轻夹着一枚白子摆在了棋盘之间,对面的白衣男子蹙着双眉定定的看着棋盘上那颗孤零零的白子,随手将一颗黑子摆放在稍远些的位置,不无埋怨的冷哼道:“说好了每逢初一十五你我在此以围棋定输赢,破平局之宿命,可你倒好,非要玩什么五子棋老哥我听都没听过”
面对白衣男子的抱怨,红衣男子也是无奈不已,苦涩的规劝道:“没办法,今儿都十七了,一口气儿下了三天两夜,实不相瞒,小弟我现在看着变阵想吐,还是这五子棋有意思,凑够五个能分定胜负,快意恩仇,着实酣畅”
“我呸”白衣男子闻言登时变色,指着那颗白子愤恚的道:“那你倒是给为兄解释解释,两个时辰落一颗棋子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红衣男子尴尬一笑,扬手朝不远处遥指过去,和声道:“南兄啊,小弟我是在思考,那边的几个家伙要怎么处置”
在距离二人不远处的几株古树下,四个无辜的身影被牢牢的坐绑在那里。,
白衣男子狭长的眼角显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饶有兴致的道:“这两天杀到兴处一直都在喝朝露吃烂肉,实在是嘴里淡的发苦,这几个家伙自投罗网,当然是做成肉脯分食畅快了”
看着白衣人如饥似渴的说完,红衣男子沉吟片刻道:“南兄,这样不好吧你我只食寻常人肉,可这几人虽然没什么本事,却都和城隍庙有关,一个水司,三个财神殿的,今日若是杀而食之,日后相见恐难作答呀”
被绑在树上任人宰割的四位仁兄可谓特点各异,其中一个黑衣光头,看着不像好人;另外三位更是离谱,颜值都快奔三的人了,大秋天的还穿着让人发指的红肚兜在外边瞎溜达。
这几人便是杜少卿和岳氏三兄弟,说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过程简直堪称史上最最绝的自投罗网。
差点被尸傀拖下水溺死的杜少卿盛怒之下带着岳氏三兄弟上了岸,一路上看到与灵长类有关的动物便暴打不误,猴子、黄鼬以及尸傀,外带着打次经过的水妖都被打得七荤八素,一路横行而来的四位大侠凯歌频报,从山下到另一端山边一路捶妖扁人,从未受过挫折,但杜少卿万没想到,看似一片大好的形势会在这里戛然而止。
仆一看到二人,杜少卿便觉得相当熟悉,但这位处在盛怒之下的水司管事根本没心情去仔细询问,只是看着这二位一个黑脸,一个细眼,越看越和猴儿联相,于是乎,誓将打灵长类动物进行到底的水司少卿风风火火的便要掀人家的棋盘。
红衣人象征性劝了几句,便不再理会,白衣人更是对此恍若未闻,自觉受到了轻慢的少卿先生振臂一呼,煞有介事的用手在二人的身旁划了一个圈儿,正打算在里边再添上几笔,至少也应该弄个拆字,却不料不管怎么用力,那最后一笔是落不下去。
“这位天官大人,脾气如此暴躁,这样不大好吧”一直一言不发的红衣人忽地扯过杜少卿的衣襟,捻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声音宛如惊雷般呵斥道。
杜少卿情知情况不妙,正要顺势说两句软话,可谁知道刚刚合动双唇,那边的三个大龄正太便抄起一堆乱石头朝着二人之间的棋盘走砸去。
杜少卿傻眼了,但接下来,还有更加让他膛目结舌的的一幕,除了打在他那颗光头头顶和后脑勺上的石块外,其它的石块基本都透过二人落在了地上,连承载着那张棋盘的桌子也形如虚化一般。
杜少卿被一根飘然而出的捆仙绳绑了个结结实实,待他看到绳索最上方的“南”字标记时,这位头顶空空的水司少卿再也不敢多发一言了。
“这位头上没毛的后生,刚刚不是脾气蛮大的嘛怎么这会儿没音儿了”
白衣男子淡然笑了笑,将手中的黑子陡然放在了一处黑白棋子平分秋色时的位置,朗声道:“我赢了”
红衣男子不由得惊讶万分,随即痛心疾首的一拍脑门儿,是这么个功夫,三根红色捆仙绳自他的腰间弹出,将狐疑的岳氏三兄弟一股脑的缠成了粽子。
“我还没出招,你捆住了”这似乎是两位对弈者此时最贴切的心境。
看着举止怪异的杜少卿,嘴巴被绢布掩住的岳氏兄弟不禁纳罕不已,这一没封口,二没威逼利诱,为什么刚刚还在叫嚣打人的杜少卿此时却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南兄啊,实话说来,这班仙的味道倒是还真没尝过,要不今日你我破个戒尝上一尝,如何”
“这,这不好吧”白衣男子心存疑虑,半推半的问。
红衣男子嗤之以鼻道:“有什么不好,这山中除了妖精便是鬼怪,城隍和上清宫提到都谈虎色变,无人敢言再者说了,连玉虚宫每年都还有几个失踪名额呢,这几只菜能算得了什么”
杜少卿闻言不由得陡然一惊,红衣男子的这番话充分印证了他的判断。
恰在这时,正在专注聊天博弈的红白二人长垂鬓发豁然被一股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