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套极其华丽的动作,按照某大型游戏的动作基本可以概括为平推、瞬移加闪现。
安然凭借着小巧的身躯和灵活的动作一股脑的穿过了两只上窜下跳就是阻挡不了这个小屁孩儿的马首精,其实并非是安然多么的机警,实在是因为对面那两位仁兄只有一颗头,身无长物真可谓是做起什么来都不方便,这个故事充分的告诉我们,只有脑子没有动手能力也是行不通的。
安然最终有惊无险的冲上了炮台,但他还没来的及庆祝一下,身后的两只精怪便飞速追了过来。
对于这个夜晚,安然在日后的日子基本上不予置评,那是关于他的故事,可真真的成就了另一个人,一位已故的人。
在那个时代,居功甚伟的英雄都有属于自己的雕像,大疆人民似乎对只有文字描述的平面记叙法不太感冒,在他们看来,唯一能够体现伟人生前光辉的便是那动辄舒米高的栩栩如生的雕像,在底座上再配上一些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象形文字,这样类似漫画一般的叙事手法为大户人家和上层人民所追捧,而负责这一事业开发设计制造的,便是当地村民。
炮台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名胜,所以在那门大炮旁边,自然当仁不让的屹立着保正大人高大伟岸的身影。
安然在炮台上忐忑的等候着,等候那两位马首精的最后审判,现在刚过寅时,距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而那两个家伙想干掉他估计最多只需要几分钟。
这个问题很尖锐,如果不马上解决,估计自己得小命儿真的就走到头了。
但出乎安然意料的是,从寅时一刻一直等到三刻,那两位仁兄仍然没有露头,按说这两位仁兄没手没脚走哪儿都靠飘,应该不会涉及想、上楼难的问题!
安然再忍耐中度过漫长的一刻钟,最后忍无可忍了,干脆冲到炮台垛口去观望。
这一看不要紧,安然笑了,估计是那两个东西顾忌到了炮台旁雕像的威慑力,居然在哪儿跃跃欲试,却丝毫不敢前进一步。
面对这种情况,安然原本可以一口气儿挨到天亮,但他却选择了另一条路——站在炮台上吆喝,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拖住这两个家伙,这两位刚刚修成精,正是吃人的时候,安然自然在自身安全的同时考虑一下不要伤害了别人。
在思考如何拖住这两个家伙的时候安然可谓是大费脑筋,因为孽障成精和人类成年是一样的,可以用德智体美劳多项发展来形容,安然虽然有几百年道行,但这两位马首兄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善类。
苦思冥想之下,安然忽的萌生出了一个更乖的念头,如果将这两只孽障引上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想法有了,说干就干!安然一刻不停歇的站到了垛口间的石板上,然后随意的揭开了裤子,瞄准了底下那两个家伙,开始了进行发射。
两只急得团团转的马首顿感一阵暖流喷涌在了两个难兄难弟头顶,真可谓是赤条条的醍醐灌顶!
方便过后的安然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平明前的风很冷,不过童子尿很提神!
两个精怪被台上那小孩儿的恶意举动激怒了,虽然它们并不知道生气的真实含义,但在那种想杀人的冲动驱使下,这两个被冲昏了头脑的家伙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见此情形,安然也被激荡的情绪感染了,他从怀中取出了那方装着玄铁令的小盒,紧紧握在手中!
“豁出去了,来吧,两个孽障!”安然横眉立目,他已经准备好了再次借用玄铁令的威力,虽然那东西有点脏,但总比无药可救被杀掉划算。
“呀!”
“啊!”
“何方妖孽,敢犯吾境界!”
马头奋不顾身的冲向安然,安然声嘶力竭的大吼一声准备吞下玄铁令,给这两只鬼东西一些来自异时空的关爱,可就在两伙人要触碰到一起时,那两只马首绝对想不到,它们越界了!
一阵巨响过后,一团火光笔直的飞向了那两只马头,那位后来出现的砸地马很不幸的成了那团火的打击目标。
安然惊呆了,生平数百年,他还是第一次见证雕像复活,而且一出山便霸气的开了一炮,那一炮轰的着实给力,可怜的“尿辣蒜”马首被一瞬间连同村口的一根柱子被扎了个烟消云散。
剩下那位一直拥有主导地位的马首慌了,它此时的真正想法不得而知,但估计已经没有了那种非常强烈的杀人欲望了,因为它眼睁睁的看到了自己的同伴被那位威严的石人一炮打成了齑粉,这还不算晚,就在不远的炮台上,那台被称为“镇远将军”的大家伙再一次将乌黑可怖的炮筒对准了自己。
刚刚被轰鸣弄得陡然一惊的安然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团火苗直奔马首而去,尽管马头左右飞旋,仍然无济于事,安然清楚的看到,火光与马首接触后,一团响亮明白的火团绽放在启明星出现的方向。
“这也太惨忍了……”安然将手中紧攥的玄铁令扔到了小盒子里,整个身子也靠坐在了炮台墩子上。
自己被追了一晚上,可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