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下,洒落点点星光。冬风吹过,一片片雪花从空中飞落,像跳动的精灵,永远的拥抱着大地。
两道人影,挥舞着手中的铁锹,将一具具尸体安放挖好的坟墓。
“老爸,老妈”远处传来一声声急切的呼喊,张虎,张叶疾步匆匆的朝若枫和唐谢奔跑而来。看着满地的尸体,张虎,张叶本已做好接受现实的事实,但此刻,泪水还是漫无声息的流出。
“爸,妈”张虎和张叶急忙的再尸体中寻找那最为熟悉的亲人。
“疯子,我爸妈呢?”张虎找遍地面还没有下葬的尸体,询问唐谢道。
“在那,阿虎哥。”看着张虎,唐谢也流出了泪水,指了指一旁已经埋葬还的坟墓。
“爸、妈”张虎往日的豪气全然消失,心底只剩下悲痛。走到刻有自己父母墓碑的坟墓,张虎徒手挖开墓堆。
“爸,妈。你们安心吧!您的孩子已经长大,学会照顾自己了。”张虎跪在地面,看了父母最后一眼,便又将他们埋好,磕头三拜。一拜母亲十月怀胎之痛;二拜父母养育之恩;三拜大地安葬父母。
“阿爸,阿妈,此仇不报,妄为人子”张叶平时喜欢嬉笑,但现在却怒火焚身。将自己的父母从尸体中寻出,亲自挖好坟墓,将父母安放其中,刻好墓碑,三拜。
四道人影,静默无声,独自将一具具尸体挖好坟墓刻好墓碑。
“小胖说,等若枫年庆回来,开春之后要和若枫一起去天灵学院学习。”张虎将一具尸体放入挖好的墓坑,看着曾经的玩伴,伤感的话语打破了深夜的沉寂。
黑夜过去,黎明吞吐天边的白肚,太阳慢慢从远方升起。小溪村里专门用来训练孩童的训练场上,一百三十二座坟墓,错落有序。雪白的大雪覆盖大地,恰是老天在安葬这无辜的生命。
“阿枫哥,阿虎哥,小叶子,吃点东西吧!”唐谢回家做了些馒头,递给三人道。同时在村里的做寿衣的老伯家找来三件寿衣一并递给三人。
本无心情吃喝的若枫,看着唐谢跟着忙碌了一整天,便接过馒头吃下,带着寿衣回家换衣。
破旧的木门,木门上歪歪扭扭的刻有几个小字“若枫的家”,这是儿时,若枫拿着爷爷的刻刀在门上‘雕刻’的字。眼睛湿润,若枫不知自己为何如此爱哭,说好的不在哭,说好的坚强,眼泪到了柔软处总是不受控制的滑落。
书桌、书凳,看着自己的房间摆放整齐。若枫走到自己的床边静静的坐下,独自发愣。
劈材,烧水,洗澡,若枫像一个普通人做着平凡的事。穿戴好赵忠放在他桌上的新衣,这便是若枫十四岁生日那天,赵忠要送给他的礼物,花费五十金币请村外小镇上的裁缝做好的衣裤。这是赵忠省吃俭用,多年攒下的一部分积蓄。
白色的寿衣披在长衫之外,将门锁好。小龙和小狼随着若枫朝着坟墓处走去。
看着坟墓旁又出现几人,若枫认识他们,都是先于若枫几年前出村的哥哥姐姐们。
“阿火哥,阿月姐”若枫礼貌的打过招呼。同张虎,张叶,唐谢几人聚在一起交谈什么。
“西方,天使”若枫杀气腾腾,张虎和张叶将小溪村外传的疯狂的消息告诉若枫。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张虎青筋颤爆,恨不能现在随军杀入西方。
“虎头,不要冲动。你们还年轻,天赋又比我们高,好好修炼,等成为一方强者再去报仇也不迟”回村的一个年轻人对虎头道。
“小溪村里就剩下我们上十人了,我们几人决定去参军。你们几个准备去哪?”年轻人又接着道。
“我和叶子去云南州的兽人部落”张虎看着若枫道。
“我回去佣兵团。等我自己强大了,组建自己的佣兵团,专门猎杀那群鸟人。”儿时的同伴猴子道。
“我和阿枫哥一起找一个地方先闭关修炼。”唐谢看着大家,回道。
曾经我们就像急不可耐,渴望飞出巢穴的小鸟,而今待我们刚长出翅膀飞离巢穴回家后,却发现家已不再了。
一行人,儿时的小伙伴刚刚相聚一起,离别的伤感又散开。“疯子,我们会再见面的”张虎和张叶朝着若枫和唐谢等人招了招手,率先离开。或许他们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曾经的家乡——小溪村。
“在见,疯子”猴子又接着离开。所有人都慢慢离去,小溪村里,只剩下若枫和唐谢。
“这是给鬼老爷子买的折扇,这是给唐叔买的大烟,这是给张大伯买的农具,这是。。。”若枫一一拿出自己准备好送给大家的礼物。而后一道火焰打出,将自己辛苦准备的礼物火化在坟前。
“七日守夜,还有三天。丫头,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我在这儿守着。”若枫跪在墓前淡淡的道。
一夜过去,若枫悲伤的情绪仍在心头,唐谢替若枫打掉身上的大雪。两天过去,随着时间推移,若枫身上的杀气不减反增,眼睛上再次出现淡淡的血丝。一百多座坟墓中时不时传出鬼风,坟墓之上似乎有黑色的气体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