殍遍野的时候,酒水都从来没有断过。不过陶谦并不禁酒,别人卖酒,陈登也没什么话说。
就在陈登发呆的时候,从楼梯上上来一个中年文士,他环视了一圈二楼,径直走到陈登前面,隔着安全距离向陈登行了一礼问道:“这位仁兄,一人否?”
“这里我家主人包下了,你上别的地方去!”陈登的护卫见那人上前,本就不喜,再见他打的是座位的主意,也不管身份差距,直接回了一句。
“一人耳!不知阁下?”陈登倒是好脾气,挥手止住了护卫,回了一句。
“某新至郯城,据闻此店有一美味,特来品尝,欲寻一地赏郯城风光,所以有此一问。”那人回了一句,等着陈登发话。
“哈哈,如此且入座!”陈登看了那人一眼,笑了笑,没有多说话。
对于这个人说的话,陈登只听了数句就知道大半都是假的。最近郯城并无大型车队入内,而小型的车马,城门将是不会放行的,由此说来,这人新入郯城就是假的。其次这二楼虽然陈登这个座位最好,但别的还有几处可以目视郯城风光,那人冒昧打扰别人,只为这件事,定然不是真话。
见来人道了声谢,坐下之后也不讲话,目光往着窗外,真个一副看风景的样子,陈登轻笑了笑,也往着窗外,等着菜品上来。
看了一会儿,那人突然吟唱起来:“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烹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这首《十五从军征》很出名,描写的是15岁出征的士卒到了八十回乡,却发现自己的家人全部都已死去,择菜做饭,却无人与自己品尝,很悲伤,同样也几乎是现在的世道的真实写照。
“没想到阁下还是个忧国忧民之人,天下秩序败坏,阁下不忍百姓受苦,何不入仕为官,为天下太平努力努力呢?”听完那人唱完,陈登鬼使神差的在旁边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