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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很寂静。
鸦雀无声！
谁也不敢多出一口大气。
盖因为，剑暮就盘坐在他们的眼前，在进行所谓的顿悟。
更因为，大臻那几位最有权势的人之一——右丞相剑白自遥远之处说话了。
柳永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虽然他不惧右丞相府这个庞然大物，可以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剑暮，但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当着右丞相剑白的面，来做一些小动作。
不过，站在这里，等着剑暮醒来，那也不是柳永的作风。
反正，已经结怨了，注定了再次见面，不是大打出手，就是互相针对，柳永可没有闲心看剑暮越来越强。
“牧辰，走吧。”柳永瞥了一眼盘坐在地上的剑暮，说道。
“是。”牧辰点点头，就欲转身离开。
而就在两人准备离开之际，那盘坐在地上的剑暮，蓦然的，睁开双眸，一缕淡淡的黑芒自通白的瞳孔中激射而出，他醒了过来，而这也才一炷香的时间罢了，很短暂。
“顿悟这么快就结束了？”见状，一直盯着剑暮的众人，均是惊讶的喊道。
在他们的印象中，顿悟耗时很久的，短则一两天，多则十天半个月、乃至数月半年，从来没有见过，只有一炷香时间的顿悟。
“这也太快了吧。”众人感叹。
柳永刚要走，听到这声音，自然停了下来，转头望去，而恰好这时，剑暮那通白的眸子，正好望向柳永。
这不，好巧不巧的，两人双目相对，一缕互相针对的电芒扑闪而出。
不过，没有众人想象的那样，两人对视足足半个钟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就便过了头，不再对视。
剑暮从地上站起，拍打了一下屁股上的尘土，通白的瞳孔，朝四周望去，这一刻，他的眼神中，没了一丝的悲伤，恢复了先前的神采飞扬。
他的自信似乎回来了。
就好像，他根本没有经历之前的挫折和羞辱，依旧那么强大，依旧那么自信，锐利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看向他的人，均是不由的地下了头颅，自愧不如。
“痴儿，你悟透了吗？”就在这时，遥远的天边，再次响起了剑白那苍老的声音。
“悟透了！”剑暮的声音，很坚决，很果断，没有一丝的迟疑，正如他此刻那无敌的自信。
“那接下来，你会做什么？”苍老的声音接着问道。
“进生死门，闭死关！”剑暮抬起头，越过大厅的大门，直接盯着那一片虚空，似乎那虚空中盘坐着一个人，他正在对视。
“生则出，死则陨！”说这话时，剑暮一脸坚定，掷地有声，毫不迟疑，似乎他从不担心，进入生死门的人，能活着出来的，十不存一。
“很好！”似乎是被剑暮的决心感染了，苍白的声音并未因前者的决定而有些悲伤，反而充满了欣慰。
似乎，他也希望剑暮进入那九死一生的生死门。
“什么时候？”苍老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问道。
“现在！”剑暮的语气，随着顿悟的结束，变得极为干练，没有过多的废话，没有踟蹰，尽是坚毅。
说着，他迈起步伐，挺着胸膛，直接走向大门。
一路所过，周围的人，他都没有注视，直接路过，就连柳永这位带给他无尽痛苦的人，他也似乎忘记了，没有作为，表情很严肃。
他说做就做。
不过，就在他迈出左脚，就要离开大厅的门槛之时，那似乎顿悟了很多的剑暮，终究，还是停了下来，转过身，望着一脸平静的柳永。
“我小看你了。”顿悟后，这是剑暮对柳永的第一句话。
“你很强！”这是第二句。
“你虽然没有修为，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追上我们，我相信你。”
“所以，我在前方等你，等待你可以和我一战之际！”
“到时，我会打败你！”
……
没说什么‘打败你，报今日之仇’的话，只有一句简简单单的‘我会打败你’，代表着剑暮的决心，以及他的放下。
他已经放下了今天所受到的羞辱。
柳永闻言，淡淡一笑，脸色依旧很平静，只是他那微缩的眸子，显示了他的慎重，此刻的剑暮，与之前的他，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值得警惕。
“你太看得起我了。”柳永说道。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我等你！”再没有给柳永反驳的话语，剑暮丢下这一句，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大厅，走向远处。
他的背影，不再佝偻，充满坚定，自信洋溢，彻底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