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
上下起伏的拖拉机里,康斯特震得头晕脑胀,牙关咯咯声震动着,每到颠簸的路段,康斯特就感觉整个人抛弃起来一样。
崩溃的康斯特差点晕过去,整个贴在拖拉机加高的护栏里,捂着鼻子抵挡臭熏熏的猪骚臭味,一边的袁松明差不多一样,用幽怨目光看着独享商务车的叶子薇。
脆弱的麻绳拖车绳,经不起太多人坐上车,康斯特和袁松明只能憋屈与猪同乘,而我则厚颜无耻坐在拖拉机前头,理由很简单,顺风拖拉机是我拦到。
“滚滚滚…”
嗷嗷嗷叫的两头猪,时不时拱康斯特和袁松明的屁股,似乎很反感入侵者进入它们地盘,崩溃的康斯特时不时用脚踹开臭烘烘的猪。
头一次体验东方式拖拉机,康斯特算是记忆犹新,含泪无语问青天,心中发誓以后宁愿走路,也不乘坐拖拉机。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开着拖拉机,压死你压死你不让你喘气……”
拖拉机车头部位,五十多岁的老伯嚎着嗓子哼起歪歌,我一脸黑线地服了老顽童性格的老伯,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喜欢网络歪歌?
“老伯,还有多远到盘山村?”
我受不了老伯的嗓音,本来拖拉机就够吵的,现在他又来个魔音灌耳,这不是要老命吗?我直接出言打断老伯的乡间麦霸。
“啥?小伙子,你唠大点声,这铁疙瘩贼响的,俺听不到!”
老伯晃动着双手,紧扶着拖拉机把手,转了个大弯后,空出一只手指着耳朵,撒开大嗓门盖过拖拉机嗒嗒声。
“我说还有多远到盘山村?”
我蛋疼无比地加大音量,提及盘山村还有多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打探下最近情况也好,当然不能一下问及撞鬼之事,会把老伯吓到的。
“盘山村?哎,俺说小娃儿,你们去那干啥?哪儿闹鬼,可凶着…”
老伯大嗓门不是盖的,扯起大嗓门质疑我们去盘山村干什么?自从一周前闹鬼后,盘山村里的人基本都搬走了,基本变成无人之地的荒村。
尽管不少乡镇的领导劝留,可依旧没有人停留,原因是盘山村在聂鸣没出事前,就开始闹鬼了,而且还闹的很凶猛。
“哦,老伯,世上哪里什么鬼?我书读的少,你可不要蒙我!”
我假装恍然不知情,一副不信鬼神愣头青,用质疑的话套老伯,了解的越多,对我越有帮助,盘山村的情况我可谓是一窍不知。
没有必胜的情报在前头,很吃亏,现在有个了解情况的老伯,要是不套多点情报,还真是有点浪费了。
“哎,好你个小娃,你也不打听打听,俺王老实可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从不蒙人…”
老伯吹胡瞪眼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满意我的话,空着一只手拍胸说出自己的名头,他王老实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
“来来,老伯消消气,不瞒你说,我们都是灵异杂志的记者,专门收集灵异故事,老伯来,抽根烟!”
我打蛇上棍入正题,弄个假身份忽悠王老实,冒充灵异记者以搜集灵异为幌子,末了拿出从康斯特顺溜来的骆驼香烟孝敬。
“好你个小娃儿,洋鬼子烟?好吧,你娃儿不怕,俺就说了,事情要从俺村里一个人家亲戚说起,他亲戚舅舅是盘山村的…”
王老实笑纳了我的进口烟,开始一边驾驶着拖拉机,一边口述盘山村的情况,他村子里有一户人家卢姓亲戚就住在盘山村,他舅舅可是亲身经历了鬼砌房的事,吓得整个人疯了。
事情回到十天前,也不知是半夜几点,姓卢的舅舅就听见好象有人砌房子的声音,可砌着砌着房子似乎不牢固,就哗地塌了,然后又开始砌!
就这样砌了又倒倒了又砌,反反复复地,让卢舅舅睡不着觉,卢舅舅有点生气了,觉得那么晚了,谁那么无聊呀?
可听声音又像是从隔壁传来的,想想也不对劲呀,隔壁都几十年没人住了,怎么会有声音?反反复复两天都是如此。
卢舅舅开始烦了,当第三天他止不住好奇去看的时候,当天夜里就疯了,满嘴胡话什么别杀我之类的话,过没两天全村都陆续出现这样的情况。
“哦?真有这事?那还真要去看看了!”
我不知死活的话,直让王老实大翻白眼,一副摇头叹息不已地表情不在说什么,前面就是很邪门的路,王老实也不敢谈那邪门的事。
通过王老实的话,我了解到肯定是孤魂野鬼无意作祟,它们这么做肯定是躲避姐弟鬼,地盘给姐弟鬼霸占了,想要找安身的地方。
世上的鬼魂都要有个安身之所的,一般来说自家供香的香坛,存放骨灰的骨灰盒等等,就是它们的住所。
而那些游魂野鬼是没有住所的,因为它们有可能是没有亲人,或是其它的一些原因,只有个孤坟或干脆连个坟都没有。
所以它们其实也很可怜的,为了有个住所,就想像人一样给自己砌房子,但鬼魂是不会砌房子,也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