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兄啊!不是我狠心赶你走,实在是一个武师一重境的年轻人骑着你这一阶神兽太惹眼了。在那些俗人的眼里,实力如此低微的我怎配拥有如此神气的坐骑。我可以不在乎那些世俗功利的看法。因为你知道惹出多大风波吗?我们还没进学院的门,就让大师兄和岳山长的大弟子动了手。虽然我觉得钟云天是活该,可大师兄也一起受了重伤,师父说至少要调理三个月才能复原。再留下你,我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乱子来!要怪你就怪苏屹现在修为太不上档次了,无福消受你这么拉风的坐骑。”
苏屹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啰嗦的老太婆。火龙狮显然是听懂了苏屹的一堆唠叨,发出阵阵不舍的低声嘶鸣,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苏屹。
苏屹见状神兽抚摸着火龙狮的脑袋安慰道:“你可是威风凛凛的一阶神兽,我也是七尺男儿。我们可不能如同女人一般婆婆妈妈。再说也不是生离死别,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别不开心了!等我学成出师之日,屠龙的时候一定带上狮兄你!”说完苏屹本想笑的自如一些,最终却是笑的一脸无奈。
苏屹将写好的两封信装在一个布袋里,挎在火龙狮的背上,然后趴在它耳边道:“就麻烦狮兄你先去清水城把信绍给离尘,然后再去凶芜领找斧圣前辈和柴兄。有空可以让柴兄骑着你来学院找我玩。”
说完苏屹拍了拍火龙狮的脖颈,火龙狮用头上鬃毛顽皮的蹭了几下苏屹的脸,然后原地转了几圈,终于转身离去。
目送火龙狮离开自己的视野后,苏屹长叹一口气道:“自己弱到连一只火龙狮都无法留在身边!”
苏屹才一转身才发现汤林赫然立在自己身后,立即躬身行礼道:“弟子苏屹刚入师门就惹下祸事,请恩师责罚!”
“你对一只畜生都这么有情有义!更何况对人呢?”汤林答非所问,“看来我当初收你为徒是个很英明的决定了。”
听了师父玩笑一般的回答,苏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无叶这个孩子向来稳重,这次居然和钟云天打的昏天暗地,两人都伤的不轻。岳山长的弟子现在嚣张的有些没边了,连与世无争的无叶都能惹怒。”汤林继续的愤愤不平说着,“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特别是武道中人,皆有争强好胜之心,谁也不可能轻易服谁,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可现在的这个时代,人们首先看中的是你的资历,你的声望,你祖上的辉煌,而不是你实实在在的能力。世风如此!也难怪大炎帝国自武烈皇帝之后是一代不如一代。”
汤林一番指桑骂槐的抨击,是对现实的不满,也是对武烈北伐时代的深切怀念。那时的男人们都向往成为像武烈三圣那样的英雄,都梦想着用自己的一腔热血浇灌出天下大同的理想。
再看看现在,钟远山当年还是追随三圣北伐的一个千户长,生养出来的儿子钟云天却依仗郡守公子和山长大弟子的身份,带着一帮同门,在区区一个炎武学院里称王称霸,耀武扬威,让其他几位大师的弟子听见他的名字就开骂,真的很难想象他父亲是武烈北伐那一代英雄中的一员。
见汤林如此言辞犀利,苏屹顿时明白自己的师父为何在学院混的有些不如意。等慷慨激昂的师父冷静下来,苏屹恭声问道:“师父!弟子想问关于龙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你为了不惹出事端,浪费自己的精力,忍痛将心爱的火龙狮送走。说明你的心中有着很明确和坚定的目标,这样很好!其人每个人都有目标的,只是更多的人是在前往目的地的路途中遇见的人和事太多,让自己遗忘甚至迷失了方向,从而浑浑噩噩起来。”汤林的表情已经明确的表示出自己对这个新徒弟更满意了。
“弟子谨记恩师教诲!”
汤林点了点头说:“不过你要明白,每个人的目标都只能自己去追寻,师父只能替你指路,无法代劳。炎武学院虽然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学院的文渊阁有着海量典籍。我想在那里你会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苏屹喜形于色的说:“谢师父指点迷津!徒儿这就去文渊阁!”
“且慢!”汤林叫住了心急火燎就要离开的苏屹,“师父今日就要出去云游,这次可能到年终院比的时候才能回来。告诉你的师兄们,当然也包括你,为师不在的日子里,你们都不要荒废了修行,院比的时候别让为师太下不来台。”
汤林培养弟子的方式很好的诠释了“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格言。他对徒弟是完全的放养模式。汤林一年除了年终的远比会在炎武学院现身,其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游山玩水,访友论道,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他门下的弟子修武有很大的自由度,选秀何种武技和元力心法都是自己决定,汤林从不过问和干涉。更不督促他们训练,他的弟子都是自主安排在文渊阁阅读武学典籍和练习武技的时间。
仅仅是在每年院比的时候,汤林会根据徒弟们的表现品评和点拨一番。然后继续新一年的游山玩水。这样完全不督促弟子的师父,别说是炎武学院,就是整个大炎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