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怜霜幽幽的叹了口气。
凤幼垚是这偌大的皇宫对她最好的人,他心地单纯,又极其的信任她,若是有朝一日他知晓自己利用了他当如何。
怜霜不愿伤害凤幼垚,更加珍视两人之间的情谊。
日落时分,太后与谣美人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往长宁宫来,众人以为,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
“太后到!”随行公公话音落下,太后已经领着荛儿进门。
怜霜从床上下来,福了福身行礼,“参见太后,谣美人。”
怜霜低着头,看不见她的脸,但声音听上去极为虚弱,像是用尽力气才喊出这么几个字来。
“既然身子未好久无需多礼了。”太后皱了皱眉说道。
今日的太后面对怜霜,似乎少了平日里的刁难挖苦。
“谢太后。”得了太后的话,怜霜才缓缓的直起了身子。
她抬起头来,唇色惨白,眼底的光彩也变得有些浑浊,处处都透着虚弱无力。
怜霜淡淡的瞥了一眼太后身边的荛儿,没有再多言。
“听说你是被人下毒才这样的?”太后幽幽的看了怜霜一眼,似在警告怜霜,若胆敢有半分的虚假言辞,定不会轻饶了她。
太后心中到底还是偏向荛儿的。
“怜霜也不知,只是一觉醒来听身边伺候的婢女说起。”怜霜面露疑惑之色,仿若对于这件事,她也还没有弄清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
“那太子从哪里知晓你是被人陷害的。”太后冷冷到,眼底已经有了一丝厉色。
“太子来过?”怜霜眼神迷惘。
“不瞒太后,怜霜并不知道太子来过。”
“皇祖母,孙儿来时妹妹还未苏醒。”门口,凤幼垚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及时的接了怜霜的话。
凤幼垚投给怜霜一记安心的眼神随后紧挨着太后坐下。
“你不是去你父皇那里了,怎又过来了。”一见到凤幼垚,太后眼底的寒光被一片柔软代替,面容也变得尤为慈祥。
“还不是怕您带着谣美人欺负妹妹。”凤幼垚撅了撅嘴,有些不满道。
“我哪里欺负她了?”祖孙俩说这话,氛围倒是极为融洽。
如今有了凤幼垚在旁,荛儿根本与太后说不上几句话,心中不免有些愤然。
凭什么都天下的男人都帮着她沈怜霜,她到底哪里比得上自己了。
荛儿带着怨恨的目光看向怜霜的时候,怜霜也正看着她。
荛儿神色一滞,移开眼,又换上若无其事的微微笑容。
“皇祖母,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为妹妹主持公道。”凤幼垚言辞坚定,非如此不可。
“好,好。”太后慈爱的一笑,随即又一次将视线移向怜霜的方向。
“你说不清楚就让你身边的婢女来说。”太后眼底虽没了寒冷之气,然而还是没有从心底接受怜霜的。
“奴婢参见太后。”蓝心从怜霜身后出来,忽然跪倒在太后跟前。
“蓝心——”怜霜唤了一声,秀丽的眉头拧作一团。
“小姐,奴婢今日一定要将事情说出来的。”蓝心回头看了怜霜一眼,目光坚决。
“说吧。”太后神色略有不悦的扫了荛儿一眼。
这一眼足以让荛儿心惊胆战,那个瞬间,荛儿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开始惶惶不安了起来。
“小姐是服用了谣美人送来的人参和雪莲才中毒的,而且这巫蛊之术来自西域,这皇宫能有几人懂得如何使用。”蓝心此中意思是指蓄意加害怜霜之人就是荛儿了。
“太后,嫔妾没有。”蓝心的话音刚落下,荛儿便欲反驳。
“你急什么,她还没把话说完。”太后制止了荛儿要为自己辩解的行为,神情间有不豫之色。
“是·····”荛儿心内不能平静,却又不得不听从太后的命令退到一旁。
“你可知奴才指控主子是要受跪钉板之刑的。”太后幽幽道。
“奴婢晓得。”蓝心埋低了头又深深的行了一礼。
“好·····”那一瞬,太后的眼中对蓝心有了几许赞赏之色。
如此胆魄又忠心护主,确实是能给人留下好印象。
想想这后宫之中对主子专心不二的奴仆确实是不多。
“皇祖母,您可不嫩让蓝心跪钉板。”凤幼垚拉了太后的手紧张道。
“我有说让她跪了吗?”太后失笑,只是她从未见过自己这个智商如孩童般的孙儿会为了一个沈怜霜缕缕请求于自己。
既然如此,她又岂能拒绝让他伤心。更重要的,是她不愿因为一个外人而使得自己与凤幼垚有了隔膜。
“孙儿知道皇祖母最疼孙儿了。”凤幼垚倚着太后的肩膀撒着娇。
凤幼垚一脸天真烂漫,太后一脸慈爱,可见祖孙二人的感情甚是亲密的。
“该你了,你有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就说吧。”太后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