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怜霜那里收到的打击,令荛儿的心中越发的对怜霜感到痛恨。
她心中发誓,有朝一日,她定会让沈怜霜跪倒在自己的脚边磕头认错,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荛儿眼中的阴郁光彩让萧雪久久不敢靠近,恐荛儿一怒,自己就成了出气筒。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感觉背后有人,荛儿暴怒。
“美·····美人。”萧雪倒吸了一口冷气,硬着头皮靠近荛儿,然而每一步对她而言,都仿佛是刀山火海的艰难。
看到萧雪,荛儿的眼中掠过一道诡异的光彩。
她忽然笑了,却比愤怒还来的骇人。
“萧雪,你给长宁宫送的香粉?”荛儿慢慢靠近,萧雪寒从脚生,冷汗淋漓湿了衣襟。
“是····”萧雪吞吐着,身子瑟瑟颤抖着。
“谁让你自作聪明了。”荛儿的声音依旧温和,却让萧雪觉得寒意蚀骨。
“奴婢该死,请美人恕罪。”萧雪匆忙跪下,整张脸在经过巨大的惊吓之后完全失去了血色。
“求美人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只是想为美人分忧啊。”萧雪涕泗横流,跪在地上不停地向荛儿磕头认错,一声一声头骨撞击地面的闷响,并没有换来荛儿的一丝怜悯。
直到萧雪的额头血肉模糊,荛儿淡淡道,“起来吧。”
“美人是原谅奴婢了吗?”萧雪错愕的望着荛儿,有些难以相信。
“原谅你可以,但你必须做一件事,成了,我便既往不咎,怎样?”计上心来,荛儿的眼瞳格外发亮,令萧雪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恐。
想来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荛儿面含微笑,轻轻的伏在萧雪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萧雪脸色大变,扑通的一声又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
“美人,您就饶了奴婢吧,这件事,你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奴婢也不敢啊!”萧雪惊恐万分,仿佛除了不停的磕头认错祈求原谅,她什么都做不了。
“不愿意?”荛儿挑眉,瘪瘪嘴角。
“那也没关系,我想你那哥哥会同意的。”荛儿颜笑如嫣。
萧雪背脊一寒,浑身发凉。
“美人······你在说什么······”萧雪定定的望着荛儿,想要求证自己方才是听错了。
哥哥——
她唯一的亲人,哥哥在乡下,谣美人为什么要提到哥哥。
“你一个人死,还是你们兄妹二人共赴黄泉,你自己选吧。”荛儿轻蔑的看了萧雪一眼,袖手一挥,昂着头大笑着离去。
萧雪颓然的坐在地上,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她的眼神空洞而死寂,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夜色降临,所有人都沉浸在美梦之中,一个惊天噩耗搅扰了所有人的美梦。
贤妃死了。
三更半夜,所有人被吵醒,直奔贤灵宫而去。
偌大的贤灵宫空荡荡的,出去尸体已经完全冷却的贤妃,便只有随贤妃入宫的丫鬟念鳕。
怜霜赶到的时候,贤灵宫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很多的人,显然是有人在幕后操控整件事,否则深更半夜何至于惊动了这样多的人。
怜霜看到念鳕紧紧的搂着贤妃的尸体,她不哭,也不闹。
而念鳕怀中的贤妃嘴角呈紫青色,显然是中毒而亡的。
眉心一紧,怜霜欲上前查看。
然她刚靠近,念鳕就满脸戒备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了些,“你要干什么!”
念鳕没有哭,然而一双眼睛红红的布满了血丝。
她用猩红的双眼瞪着怜霜,似一种警告。
“让我看看她,我没有恶意。”怜霜慢慢的在念鳕面前蹲下,轻声安抚着。
似乎怜霜的眼神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念鳕看着看着,就莫名其妙的将怀中的人要交给怜霜。
“皇上与谣美人到!”万泰独有的沙哑而又有些尖锐的声音让四下猜测纷纭的声音戛然而止。
原本在这后宫之中,一个不受凤野夼宠爱的妃子猝死不值一提,一般都是由皇后或者四妃中其他的妃子予以处理,并不用惊动圣驾,然而有人用此事大做文章。
怜霜起身,视线直逼凤野夼身侧的荛儿。一定是这个恶毒女人的又一个诡计,怜霜甚至不用绞尽脑汁去思考就可以断定。
众人齐齐施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怎么一回事?”凤野夼皱眉问道,可见他的心情极致的糟糕。
试想谁会在半夜被吵醒还能心情大好的。
皇后也随后赶到,贤灵宫聚满了人,恐怕贤妃都未曾料到会有这一刻。
她抱病多时,太医也曾说她不久于人世,所以众人对她的死,不应该有太多的新奇和意外才是。
然而各宫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贤妃死了,据说是被人毒死的。
毒害妃嫔,何等罪名,凶手是谁人,目的何在,这才是她们争相赶来想要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