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碧茹趁着墨笑不备的时候,手中不知哪里来的刀子,正准备狠狠的朝墨笑的心房处扎去,那个位置,要命的地方,不偏不倚。
墨笑眸光转冷,擒住沈碧茹的手用力了一些,刀子应声落地。
“你想要干什么。”墨笑阴鸷的脸色让沈碧茹惶惶不安。
“我怎么就爱上了你这种女人。”半晌,墨笑自嘲道,颓然的松开了沈碧茹的手。
望着墨笑,沈碧茹像是松了一口气。
她试探性的靠近墨笑,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光彩。
墨笑转身离开的时候,她伸出手来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腰。
感觉到墨笑身形一怔,沈碧茹小声道,“对不起。”
那声音,听上去似乎是真的对墨笑心存愧疚。
墨笑难以置信的转身,望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哪怕是流露了一点的温情,他心中的寒川便能消融一角。
沈碧茹深情的望着墨笑,踮起脚尖,嘴唇轻轻的印上墨笑的冰冷的唇,蜻蜓点水,带着羞涩的味道。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沈碧茹满怀希冀的望着墨笑,双手紧张的拽着墨笑的衣角。
墨笑分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沈碧茹给的毒药,他还是情不自禁,甘愿沦陷。
“好。”墨笑的言语已经不受大脑控制。
拥佳人入怀,墨笑的心这一刻才被填满。
墨笑见过沈碧茹后来找怜霜,从他的神情怜霜便知道,他被沈碧茹完完全全的控制住了。
怜霜还未开口,墨笑先自嘲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没有骨气,只要她三言两语,我便又深陷她的甜蜜陷阱里了。”
“若是能随意操控自己的心,去不爱一个人,那么天底下就少了很多痛苦的人。”怜霜微笑着摇头道。
“你应该生气才对,因为你要利用我对付她的计划破产了。”怜霜的反应令墨笑很奇怪。
怜霜告诉他沈碧茹的去向时,墨笑便知道她的心思。
“我和她的战争,不需要牵扯到你,我一开始或许是想利用你,但你有自己的选择不是吗。”怜霜表现得云淡风轻。
墨笑没有接话,但至少这一刻,他明白墨彻当初为何会如此爱这个女人,不顾生命的去爱。
比起墨彻,他的眼光确实是好了许多。
也正如沈怜霜与他,碧儿与自己,因为彼此是同一类的人,所以才从相遇走到一起。
“你爱过墨彻吗,还是一开始就是利用他对你的爱。”墨笑忽然这样问,令怜霜有些措手不及。
墨彻这个名字,在心底尘封得太久,已经铺上了灰,当有人将那一层灰色抹去,那个名字重新鲜活的出现在自己的脑海,怜霜的心还是没来由的狠狠痛了一下。
“或许爱过,或许从来没有,但我从未利用过他。”怜霜沉重道。
如果墨彻没有死,或许这个名字不会那样的刻骨铭心,她甚至都未来得及对他说一声谢谢,他为自己付出的,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此生,她都将怀着对他的愧疚度日。
“我知道了。”墨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的笑了。
“你放心,我答应过墨彻要保护你,那么就真的会保护你,即使是碧儿要伤害你,那也不行。”说这句话的时候,墨笑的神色认真,若一开始怜霜只以为他是随口说说,可是对上他的眼眸,怜霜知道,他会说到做到。
“谢谢。”除了感谢墨笑,怜霜想不到其他的话来。
暮色时分,怜霜收到了一封信,是沈碧茹差人送来的。
信封之中的内容,竟关乎王府很多年前的那场大火。
怜霜隐约记得凤娄越的母亲是丧生于那场大火的,如今沈碧茹将多年前的事情搬出来是要做什么。
怜霜记得提起母亲凤娄越满脸伤痛的反应,怜霜的心一沉,瞬间意识到,沈碧茹是要利用那场大火彻底的击垮凤娄越。
一旦击垮凤娄越,王府就再也不是曾经的牢不可摧——
这样的后果,怜霜无法想象。
墨彻已经为她而死,她不想凤娄越因为她再出一点的意外。
揉烂手中的信纸,怜霜的眼眸阴沉如水。
沈碧茹,那么就来一场真正的较量吧。
决心下定,怜霜吩咐良辰美景和蓝心收拾好行装准备上路,甚至招呼都未来得及与美娘和沈万良打,只留下书信一封。
看怜霜形色匆匆的样子,蓝心等人猜想定是王府出了大事,也不敢过多的追问,只是听话的收拾好便跟随着怜霜出发。
路上,一行黑衣人埋伏在侯府到王府的必经之路,其主谋是谁无须多言便能知晓。
然而怜霜早做了准备,她们一行人等乔装打扮成普通老百姓,乘坐一辆运送茅草的板车走在马车的前面。
待一行黑衣人等拦下那辆空无一人的马车之际,她们早已趁乱飞快的驾着马儿离开。
安然的回到王府,怜霜还未回雅轩,就先去了轻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