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不让任何的外人进来,尤其是男人。”良辰怯怯道。
听闻这话,怜霜胸口一滞。
“他把我当成什么了。”怜霜自嘲道,心口一阵绞痛。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从古至今,女人为情所困便是一生的浩劫,而她为何还那般的痴傻要信那最不可信的爱情。
前世的教训还不够吗。
良辰美景眼睁睁的看着怜霜再一次的昏厥了过去,两人着急的快要哭了。
大夫来看过之后说无大碍,只是受了刺激。
怜霜这一觉,睡得有些长,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事情了。
“王妃怎么样了。”凤娄越一次也没有去看怜霜,然而他的心中对她很是牵挂。
他没有勇气去看她。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唤儿怀孕,孩子是他的,口口声声说爱着怜霜的他,却和别的女人——
满屋的酒气,凤娄越已经把自己关在屋中许久不曾出去,饭也没有吃,只是饮酒麻痹自己。
“王妃已经醒了。”阿瑞是凤娄越的贴身侍卫,跟在凤娄越的身边多年,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王爷既然担心,为何不去亲自探望。”阿瑞实在是不理解两人为何明明相爱却彼此折磨。
“我无颜面对她。”凤娄越自嘲道,满眼的苦涩。
“王爷——”一阵敲门声,凤娄越听出来外面的人是崔唤儿。
“王爷——”得不到回应,崔唤儿锲而不舍。
“王爷——”崔唤儿一声比一声焦急的声音刺痛凤娄越的耳膜,他不想见到她。
“就说我不在。”凤娄越对阿瑞道,随即跌跌撞撞的进了里屋,将自己藏于幽暗的角落之中。
“王——”崔唤儿还欲继续喊下去,门开了,却不是自己想见之人。
“王爷呢。”她问阿瑞。
“王爷不在。”阿瑞挡在门口,崔唤儿向里面探了探身子,里面黑乎乎的,社么都看不见。
“怎么可能,我听下人说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崔唤儿小声道,神色可怜兮兮的。
“阿瑞,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吧。”捏着阿瑞的衣角,崔唤儿满怀希冀的望着他,美目含着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哭出来一样。
“你还是回去吧,王爷若是想见你了,自会去找你的。”阿瑞是个不容易心软的人,他只在乎凤娄越的命令,为凤娄越的命令是从。
崔唤儿满是不甘,恋恋不舍,最终还是不得不离开。
阿瑞目送她离开,却忽见她才走了两步猛地跌倒在地,一脸的痛苦模样。
“怎么了。”阿瑞皱眉上前查看,崔唤儿疼得大叫连连,终于还是惊动了凤娄越。
看到凤娄越出来,崔唤儿的眼里绽放了熠熠光彩。
“你终于愿意见我了。”紧紧的扯住凤娄越的衣袍,她气息虚弱道。
还来不及等凤娄越回话,崔唤儿已经晕倒了过去。
饱受内心的挣扎,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凤娄越蹲下身子抱起地上已经毫无知觉的崔唤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等到大夫来查看,确定大人小孩都安然无恙之后,凤娄越才离开。
几日不见,当怜霜与凤娄越遇见,两人相顾无言,彼此陌生的眼神,是伤人至深的利刃。
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先说话,自此陌路了吗。
皇宫镂月宫
凤卿承得知王府的混乱局面,心中难抑的高兴。
“好。”凤卿承大笑,双眸中难抑的喜悦之情自然流露。
“茗儿,告诉她,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拆散沈怜霜与凤娄越。”凤卿承道,眼瞳幽邃难测。
“茗儿不懂,主人和您为何一定要在那两人身上浪费时间。”茗儿皱眉道。
“您和主人是不是忘了我们的使命。”茗儿提醒着。
“住嘴。”凤卿承一个眼神,冰寒如刀剑。
“你只需听我的吩咐便是,无需多言。”凤卿承压低了身影,沉郁的气息笼罩全身。
“是。”茗儿深知,激怒凤卿承,是没有好下场的,最终只能低头不再说话。
既然主人和您都深陷儿女私情,那么霸业由我来帮您完成。
彼时,凤卿承沉浸在自己臆想的世界中,无暇顾及茗儿此刻的异常。
怜霜始终没能解出自己身上的巫蛊之术。
着源自西域的蛊虫,果真不好解,连试了几日的药始终不见有效。
只是肚子一日一日的见隆起,竟比真的怀孕还快。
“小姐,听闻蛊虫在体内时间久了会有性命之忧。”美景担心道,眼睁睁的见着怜霜小腹一复一日的打起来,说明她体内的蛊虫也在日渐长大。
“这可怎么办。”良辰急不可耐,来回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郎远。”怜霜忽然忆起此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