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怜霜紧盯着死握着自己手腕不放的那只手冷冷道。
一眼望进去,她那幽邃的眼瞳中,冷光乍泄。
“我不放。”凤卿承恼羞成怒。
怜霜眉头一皱,用尽全力的要把自己的手从凤卿承的掌心挣脱出来,然而她越是挣扎,凤卿承用力越大。
两人如是僵持不下,怜霜的手腕被磨出鲜红的血印,但她就好像是根本不怕痛一般,还在不停的挣扎。
“你就那么讨厌我?”凤卿承终于还是放开了手,他执拗不过怜霜。
“若是没什么事,六殿下还是请回吧。”怜霜凛声道。
她若无其事的收回那只被磨破皮的手,目光对上凤卿承的,满是冷漠。
“沈怜霜,你当真是薄情寡义的女人。”凤卿承冷笑着道。
“小姐——”凤卿承愤然离去后,良辰美景从外面进来。
“方才六殿下的脸色很是不好,你们怎么了。”美景一边将一盘水果放下,一边问道。
“没什么。”怜霜并不想听到凤卿承这个名字。
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未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下一次,真不知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段时间,凤娄越总是早出晚归的,每次回来,脸色都无限的疲惫。
怜霜担心他,但一直都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
“看,这是什么。”拖着疲惫的身躯,凤娄越来到怜霜的房间,神秘兮兮的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让怜霜猜。
“神神秘秘的,我猜不出来。”怜霜失笑道。
“陪你,刚好。”凤娄越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只做工精美的手镯。
凤娄越微笑着拉了怜霜的手要为她带上,却看到她手腕的红肿触目惊心,还破了皮。
“这是怎么弄的?”凤娄越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你今日也累了,赶快回去休息吧。”怜霜若无其事的将手背在身后不让凤娄越看。
凤娄越强行的扳过她的身子,将她那只受伤的手牢牢的握在手里。
触碰伤口,他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
“我给你上了药再去休息。”凤娄越牵着怜霜在一旁坐下之后,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他的手中拿着一只瓷瓶过来。
紧挨着怜霜坐下之后,凤娄越小心翼翼的为怜霜涂抹药膏。
药膏凉凉的,涂在伤口上很舒服。
然凤娄越始终不停的询问,“疼吗?”
从未见凤娄越如此婆婆妈妈过,怜霜不禁失笑。
“你笑什么?”瞥见怜霜抿着嘴角强忍着笑意的模样,凤娄越也跟着笑了。
“没什么。”怜霜摆手,却是笑得更加的开心了。
“你是在笑我?”凤娄越危险的眯起眼睛来。
怜霜直摆手否认,然而凤娄越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让你取笑我。”凤娄越挠怜霜的痒痒,怜霜欲躲闪却根本躲不过凤娄越的魔爪。
“不敢了不敢了。”怜霜笑得险些叉了气。
见怜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凤娄越这才作罢。
怜霜喘着粗气,趴在桌子上再也不肯挪动分毫。
“好了,我不闹你了,快休息吧。”凤娄越起身欲离开。
看到怜霜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似乎在赌气,看都不看他一眼。
凤娄越坏笑着道,“难道是要我抱你到床上去。”
怜霜猛地抬头瞪他,凤娄越的笑意更浓。
眼看着凤娄越一步步的朝着自己靠近,怜霜脸色一红,唔哝了一句什么,自己飞也似的往床上去坐着。
“乖,早些休息。”凤娄越宠溺的笑道,随即转身出去了。
凤娄越走后,怜霜将自己扔在床上,软绵绵的床榻,让人倦意顿生。
她伸出自己受伤的手腕,看得出神,满脑子都是凤娄越的影子,他的温柔,他的使坏,他的一切——
而此刻,她的心中洋溢的满满的都是甜蜜的味道。
怜霜沉沉的睡去,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她和他——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秋季的到来悄无声息,当看园中的枫叶都火红了,怜霜才后知后觉的察觉这一切。
难怪这几日有些凉意了,竟是秋天到了。
那么冰冻飞雪的冬季也不远了——
怜霜不喜欢冬季,不喜欢下雪天,天地一色的苍白,是一个轮回不息的噩梦。
“王爷又出门了吗?”怜霜一起床就没有看见凤娄越的身影,随即询问良辰美景。
“是啊,一早就出去了。”良辰回答道。
“现在啊,原来一切由宁王负责的事物都统统的交给小王爷负责了。”美景解释道。
“哦······”怜霜点点头不再多问。
秋季的荒凉,让人徒增感伤,怜霜本不是一个伤春悲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