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马车,送他们上车之后,管事几次欲言又止。
管事的异态让怜霜的心情有些不安,她对沈万良道,“侯爷,霜儿下车道个别。”
沈万良点头,她探着身子下了车。
“管事。”怜霜唤住了欲进去的管事。
“姑娘?”管事惊讶道。
“可还有吩咐?”管事问道。
“管事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转告我的。”怜霜询问着,心中猜想定是和郎先生有关的。
不料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心思如此的细腻,管事有些惊异。但同时他的脸色沉了几分。
怜霜道,“管事有事大可直说,郎先生对怜霜有恩,若是有用得上怜霜的地方,怜霜定当是尽力而为的。”
怜霜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管事也不好再吞吐下去。
且听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神色沉郁道,“郎先生怕是不行了。”
怜霜大惊,急急道,“此话怎讲?”
“一年前郎先生被仇家下了毒,才二十岁的年纪就白了头,如今——才成了这幅模样——”说着,那管事已经红了眼眶。
怜霜猛地一惊,忽的想起辞行那夜郎先生落魄的眼神。
难道是他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了她的身上,怜霜猜测着,心中再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