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宏望着眼前哭的像个泪人儿般的孩子,眼神渐渐的柔和起来,带着不忍,他轻轻的将怜霜拉到自己的面前说道,“有外公在,谁都不会赶你走的。”
瞥了眼一旁的岳夕儿,岳宏责备道,“夕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和霜儿动气,还大打出手,平日大家闺秀的温柔贤淑都到哪里去了!”
岳夕儿没想自己的父亲竟是护着一个外人,心头的越发的憋屈难受,眼眶一红,求助的望向自己的母亲,可林氏似乎也不敢再岳宏的面前多说什么,尤其是这个时候,他正生着气。
“还有你,你怎么管教她的,都快到了出嫁的年纪,这般个性,以后谁家的男子受得了。”岳宏看了眼一旁杵着的林氏,紧蹙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
“妾身知道了。”林氏没料岳宏竟是迁怒到她的身上,看了眼还在哭的怜霜,眼神一凛,动作却是恭敬。
“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绝不轻饶。”岳宏扔下这么一句,揉了揉隐隐发疼得额角,便说还有公事便离去了。
望着岳宏离开的背影,怜霜的眼中的神采越发的深邃难测。
若有再犯决不轻饶,也就是他根本不追究此事,看来岳宏的天平是往岳夕儿那边偏的,同样是自己的女儿,他怎可如此这般。
心中为自己的娘亲感到不值,渴望了十年,期盼了十年,得来的不过是那几分亏欠,所谓亲情,十年的光阴早就冲淡,他一天天看着长大的岳夕儿才是他心中认定的女儿。
那日岳夕儿的事不了了之,怜霜却是记仇的,虽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替娘亲出口恶气,她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往岳夕儿的屋子里放了一些东西,以至于岳夕儿有半个月不敢踏出房门半步。
“滚啊!”这天早晨,彩燕给岳夕儿梳洗,岳夕儿一看见镜子里面满脸红疹的自己,气得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打翻了一地。
“小姐,大夫说会好的。”彩燕试图安慰,换来的却是响亮的一记耳光,这岳夕儿看来打人耳光打上瘾了。
彩燕很是委屈,捂着自己红肿的脸站在一旁,不再说话,却是嘤嘤的抽泣着。
“哭什么哭!”听见彩燕嘤嘤的哭泣声,岳夕儿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一个瓶子便朝着彩燕扔去。
瓶子不偏不倚的打在彩蝶的额角,随后应声落地,碎了一地。
彩燕根本来不及躲闪,实实的挨了那一下,之间她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然后跌倒在地。
怜霜往岳夕儿的院子来的,一进门便撞见了这一幕。
“小姨?这???????”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和倒在一旁没了知觉的彩燕,怜霜有些疑惑的望着一旁余怒未消的岳夕儿。
“你来干什么!”瞥见门口那道嫩黄色的身影,岳夕儿的脸色越发的沉了。
“霜儿听说小姨病了,特地送来一些活血的药膏,不知道有没有用。”怜霜轻轻的应道,视线再一次的落在地上的彩燕身上,她这才发现她的额头好大的一个窟窿,正不停的往外淌着血。
脸色一顿,她赶紧上前查看,手靠近彩燕的鼻息,怜霜的手猛地一缩,眼神冰冷。
“你那是什么眼神,她死了吗?”被怜霜用如此怪异的眼神盯着,岳夕儿很是不爽快的吼道。
“她确实是死了!”怜霜幽幽的应道,望着呆在一旁的岳夕儿,眼神冰冷。
“不??????不??????你骗我。”岳夕儿上前一把推开怜霜,手指颤巍巍的靠近彩燕的鼻息,这才发现,彩燕真的没有了呼吸。
“不是我,不是我,是你害死彩燕的!”岳夕儿指着怜霜,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彩燕,不但不知悔改,还想要栽赃陷害他人。
怜霜的眉眼一沉,望着岳夕儿,心头之觉得她可悲又可笑。
岳夕儿在屋子里面吵闹的早就惊动了外面的人,顿时她的房门外围满了人。
不知是谁通知了岳宏过来,当他看见地上的彩燕时,那乌云密布的脸色吓得岳夕儿连害怕也忘记了,只是呆呆的站在一旁。
“其他人都散了。”小厮将围得水泄不通的人都驱散,于是屋子内就只剩下岳夕儿、岳宏和怜霜。
“父亲,不是我,是她——”岳夕儿还没有放弃栽赃陷害,指着怜霜,不停的碎碎念着。
啪——
只听一声响亮的声将岳夕儿的话打断,岳宏阴沉着脸瞪着面前的岳夕儿,那满是怒气的双眸让岳夕儿浑身发怵,竟是忘了疼痛,忘了哭泣。
“混账东西!看看你干得好事,平日里你打骂丫头都随你,现在竟闹出了人命!”岳宏恨恨的说着,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岳夕儿满是失望。
这一声吼,似乎让岳夕儿回过神来,她猛地跪倒在地上,大大的眼睛噙满了泪水,啪嗒啪嗒不停的往下掉,眼底满是害怕的光彩。
“父亲、父亲,夕儿知错了,您一定要救救夕儿啊。”岳夕儿拉着岳宏的衣角,梨花带雨的模样楚楚可怜,那凄楚的模样仿佛真的被彩燕的死吓到了。
岳宏望着一响疼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