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相在前面挡着,到时候将军今日之罪便小一些。这时将军正好于马相之后明哲保身,何必定要站在马相之前承受重压?属下乃是为将军着想,忠言逆耳,还请将军三思!”
李璟听到这里,顿时怒气勃发,挥动马鞭狠狠地抽在了何龟年身上。他的力气极大,何龟年如何禁受得住,惨叫一声直接被他抽得掉下马来。
“竖儒!休要在此逞口舌之利。惹我不痛快!”李璟指着何龟年。怒声骂道。“须知我也是中过进士的,论起学问不比你差!同样之事,马璘做得,我便做不得?难道我就不如马璘?马璘算什么天赐神将,不过仗着军械之利尔!我为帝室之后,陛下也称我为‘我家英物’,在辽东东征西讨功劳赫赫,如何便不能和马璘相提并论?我定要这般做。定要在此勒石纪功,定要找句话压过马璘!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简在帝心!让我于马璘之后明哲保身?真是可笑之极!”
说完又是一马鞭抽在何龟年身上,何龟年又被抽飞了出去,痛得大声喊叫。
“将军三思,切莫自误啊!”
何龟年从地上翻了起来,忍着痛疼捂着脸大声喊道,指缝间鲜血淋漓。李璟气得咬牙,要不是这厮是军中老吏,他真想一刀砍了这个家伙。
平卢军将们听了李璟的话。相互看了看,一个个都是神色怪异。
马璘如今在大唐如日中天。他们算是马璘的属下,提起马璘的权势亦是与有荣焉,李璟平日里也是一口一个马相,从未像今日这般直呼其名。
这样的话若是传到马相耳中,便是一桩大麻烦,毕竟李璟只是平卢节度副使,马相才是正牌的平卢节度使。
今日李璟说要在马相勒石处旁边勒石纪功,大伙儿都觉得有些不妥,不过李璟说是要把大家的功劳都记在这里,免得日后埋没,算是为大家着想,所以大伙儿都没有多想什么。而现在李璟这一番话,却是直接显露了他的心声。
军将们都是直肠子的厮杀汉,向来懒得动脑子,不过李璟说得这般直白,他们自然是都明白,原来李璟对于马相早就不满了。
一下子干翻近三万室韦精兵,李璟心里本来极为得意,被何龟年这一番搅合,顿时装了一肚子气。不过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李璟渐渐地也觉得极为痛快。
何龟年臊眉耷眼的站在一边,怕李璟再抽他鞭子,也就没有再开口。李璟不再理会他,看着神色怪异的平卢军将们,知道这些家伙心里在想什么。
显然刚才对与马璘直斥其名,肯定是把这些家伙都吓了一大跳。
毕竟来到平卢时间不长,高级将领中还没有多少他的私人,所以这些家伙这般反应,倒也是寻常之事。
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也没什么好怕的。李璟从来不认为自己不如马璘,这些不过是他的心里话而已。
靠着军械之利破敌算什么本事,自己这边一刀一枪,不也是接连战胜敌人?
好的军械他也想要,他数次在禀报战功的书信中请求分拨一些元戎弩过来,马璘却根本没有回信,这也让李璟极为恼怒。为何大唐最好的军械只能安西军用,连北衙禁军都没份!
马璘霸着平卢节度使的位置,便是挡了他的道,对于马璘的不满,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来他曾经也有些钦佩马麟,而如今时过境迁,他也是今非昔比,心中的那点钦佩早已是荡然无存了。
已经公然说出来了,那就不怕别人知道。
“尔等以为我与马璘哪个更强?”李璟看着一干平卢军将冷笑问道。
将军们相互看了看,都是沉默不语,没人敢开口。
马相权倾天下,谁敢得罪,可眼前这位乃是他们的直系上司,同样是得罪不起。
至于哪个更强,肯定还是马相更强一些,不过心里这般想,谁也不敢说出来。
李璟见将军们没人回答,冷笑道:“你们定然以为马璘更强一些,不过这也没有什么,过几年你们就知道,到底谁才是大唐第一名将,谁才是真正的李卫公第二,大唐军神!”说完也不再理会众人,策马冲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