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村,午夜时分,任谁看到这诡异之极的一幕,心中都会喘喘不安,沈懿虽然胆子不小,但同样被吓得瑟瑟发抖。
漆黑的人影坐起身来的时候,围坐在火堆周围人口中的不明呢喃同时达到了巅峰,高声的呼喊震得周围树叶都不停地颤抖。
“这难道进了邪教窝了?”豆大的汗珠从沈懿的额头上缓缓滑落,他心中惊惧难安,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要胡说八道!好好看!”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压低声音的轻喝,把沈懿吓得两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惊恐万分喊道:“谁!别杀我!我马上就要死……”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张干枯有力的手掌按住了嘴巴。好在这时候门外的呼喊声十分响亮,并没有人留意到他的声音。
“闭嘴!看清楚,是我!”
沈懿定睛一看,发现捂住自己嘴巴的正式带自己来这地方的老头子,他的心里这才放松了下来,翻了个白眼,把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拿开,郁闷的说道:“老头儿,你带我来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咱俩该不会交代在这里吧!”
“交代你个大头鬼!”老头子狠狠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吹鼻子瞪眼的说道:“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可是多少人想来这地方看一眼都没有机会的!”
沈懿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对他话中的水分深表怀疑。虽然老头子对他有救命之恩,不过两人都是洒脱之人,相处的时候,像朋友多过像冷冰冰的师徒,经常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老头子不以为意,端着一碗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花生米,一粒一粒的往嘴里扔着,淡淡的说道:“这些老东西之所以守在这里不肯离开,就是为了这东西。你仔细看,如果有一天……”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沈懿并没有听到他后面的话,虽然嘴上不以为然,但既然老头子跋山涉水带他来这么远,当然不会是无的放矢,所以他还是瞪大了眼角,一丝不苟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
火堆架上的人坐起来之后,茫然的打量了一会儿四周,然后用手撑在架子上,慢慢的站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动作格外的僵硬,就像是一个木头雕刻而成的人一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动作越来越灵活,而且和周围人一样,大声的喊起了不知名的话语。
沈懿当时已经炼筋境小成,目力已经极为惊人,认真的盯着人影看了一会儿,他的脸色霍然大变,声音颤抖着的转头问道:“这……这家伙不会是……”
“看出来了?”老头子十分满意沈懿的反应,把最后一粒花生米丢进了嘴里,沾满油渍的手在身上一蹭,笑嘻嘻的说道:“火柴架上的人叫邢森,我第一次来村子里的时候,就是他接待的我,一眨眼,差不多几十年了吧。”
或许是被他平静的语气所感染,沈懿的两条腿也不再发抖,说道:“那时候他就应该已经不小了吧。”
“没错,那时候他就一头的白头发。”
“那这么说的话,他脸上的一片一片的,就的确是尸斑无误了。”沈懿深吸了一口气,观察了这么久,他得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荒诞不堪的结论。
“死人……复活了?”
老头子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浑不在意的说道:“不算什么真的复活,只是能苟延残喘一阵子,最后还是要躺进棺材里的,看到那些枯草了么?这东西叫还魂草,外面早就绝迹了,就这里有一块土,还能勉强种活,咱们这次来就是要借点这玩意儿用用。”
……
沈懿讲到这里,就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说后面的事情,而且其中考虑到隐私的缘故,也隐瞒了不少细节。
杂乱不堪的房间里,邱唐并没有惊讶的大呼小叫,只是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提起这段经历,沈懿仍然有些后怕,额头上不知不觉的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嘴中生出了燥热之感,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灌了一通。
之所以会说这些,是因为沈懿无意之间得知了邱唐私下里一直在钻研细胞复活的课题,所以才和他说了这次诡异的经历,希望可以给他启发。
沉默了片刻之后,邱唐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不急不缓的说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其实我这个病,不是自然患上的,而是有人害我!”
“有人害你?”沈懿嘴里的水一口喷了出来满脸惊讶的问道。
邱唐双手抱住了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大概是四年前冬天的一个晚上,那天下了雪,教研楼里的人很早就走空了,我在四楼查一个资料,所以走的比较晚,下楼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我记得当时外面大学飞扬,我穿的是羽绒服,但那个人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全身袍子,我看书看得头晕眼花的,没有留意,一下子和他撞在了一起。”
邱唐咽了一口唾沫,面色白的像一张纸,嘴唇颤抖着说道:“那人被我撞了一个趔趄,当时我脑袋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