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虽然一脑袋浆糊,弄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以他的身份,也懒得去猜测那么多,兴致勃勃的指出了几处出彩的地方。
雷君当然是跟着赞不绝口,搜肠刮肚恨不得把所有的赞美词都用上。
刚开始的时候还没什么,可越到后来,他越听越不对味,张欣奕的稿子他虽然没有过目,但是偶尔几次闲聊的时候,也挺他提起过几句。
抛却人品一类的东西暂且不谈,雷君的医术和才华是绝对无可挑剔的,不说过目不忘那么夸张,但只要留心过得事情,多半是能回想起来的。
“不对劲啊?我记得张欣奕明明说她老师推测的是某种植物分泌的有害物质,怎么成了细菌感染?”
在心里念叨了一句,他开始试探性的挑一些自己记得住的东西询问,结果马上发现了和宋智手中的那份压根就是驴唇对不上马嘴。
心中错愕之余,他突然生出了一个极为糟糕的念头,鼓起勇气,试探性的问道:“这么独到的见解,敢问是出自哪位同学,真是领在下感到由衷的敬佩啊。”
他的那点小心思如何瞒得过宋智,后者是老狐狸了,也不点破,嘿嘿一笑,装模作样的翻过了一看,恍然大悟的说道:“是沈懿的,我就说这小子脑袋好使,日后成就不会在我之下……”
后面的话雷君已经听不到了,或者说他选择性的过滤了,他满脑子都在回荡着一个声音,宛如万头草泥马在草原上奔腾而过一样。
雷君给情敌说了这么一大通好话,心里怎么想怎么不爽,宋智和郑鸣二老似笑非笑的眼神,更让他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之下甩袖子走人了,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张欣奕。
她之前擅自篡改研讨会的题目,吃了一通的训斥,此时更加不敢擅自做决定,只好上台糊弄了几句,说具体的结果等过几天再揭晓。
沈懿对此倒是看得很淡,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疫病给吸引了,至于那卷华佗残卷,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万一雷君这厮给自己使绊子,就算拿不到第一,用些手段,也要拿到救命的东西。
心中有了计较之后,沈懿不再多想,更关键的是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民以食为天,哪怕他这样的内力高手,也遭不住三四天的饿。
至于那些以讹传讹的辟谷一类,更是无稽之谈,人体就像是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想要发挥出多大的用处,就要往里面装多少的“材料”,只出不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的胃口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就拿早餐来说,他一个人喝了三碗汤,吃了两笼包子才放下了筷子,把寝室里几个哥们吓得。还以为他失心疯想不开了呢。
对此沈懿倒是不惊反喜,这是炼血境稳固之后的征兆,身体换了一身新的气血,需要大量进补来维持。
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思考,这是老头子交给他的道理,抛下头疼了一个早上的问题,起身准备去餐厅吃饭。
可他刚起身,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了一个婀娜的身姿,他心中大叫糟糕,脑袋一缩,重新躲到了椅子里面,默默地祈祷着对方没有看到自己。
不过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念头是有多滑稽可笑,更别说其他人了。
如今能让他感到害怕的人不多了,强大如司徒封和世家高手都没能让他低头,但是这个款款走来的女子,却真的让他招架不住。
正准备离开的众人也发现了这一幕,顿时驻足停了下来,抱着膀子摆出了看好戏的姿态。
司徒冰婉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虽然沈懿很害怕见到这个女子,但在内心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走路的姿势真的很美,尤其是高耸入云的山峰,颤巍巍的让人替她担心。
沈懿抿了抿嘴唇,知道跑是来不及了,只好堆出笑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事么?”
出乎他意料的是,司徒冰婉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静静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双大眼睛在他脸上打量了几圈,幽幽的说道:“我有那么可怕么?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沈懿摆了摆手,略带紧张的说道:“怎么会,你不要误会了,没有的事情。”
司徒冰婉咬了咬下唇,神色黯然的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对我真的丝毫感觉都没有的话,就请告诉一声,我不会再纠缠你的。”
沈懿张了张嘴巴,正要开口拒绝,但突然看到了司徒冰婉水汪汪的大眼睛,嗓子里像是卡了一个什么东西,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司徒冰婉看到他的模样,顿时破涕为笑,心里一喜,但她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语气缓和了下来,低声说道:“其实我找你只是因为身体有点不舒服罢了,想请你帮我看看而已。”
沈懿心里一松,他生怕对方扑过来哭的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横流,那种场面,他可是真的吃不消。
“原来是这样啊!上次的事情确实是我对不住了,这样吧,我请你吃顿饭吧。”
他对于处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