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背篓里一个小脑袋瓜露了出来,“是我,哥哥。”虎爷怯生生地答道。
孙涛一脸错愕地望着虎爷,差点惊掉了下巴。“我没听错吧?真的是你在说话吗?”他凑近背篓蹲在虎爷面前,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当确认就是虎爷在和自己说话时,他一下子无语了。自己刚刚被雷电击中,紧接着就发生了这样奇异的事情,真不知是祸还是福了。
这一夜孙涛和雏鹰虎爷聊了很久,他给虎爷解释了为什么要哥哥要和它兄弟相残,因为爸爸妈妈没有能力同时喂养两只雏鹰,就算妈妈在也救不了它。小虎爷听得泪眼婆娑,它已经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回家了。以后就跟着眼前的大哥哥混了。
次日清晨,孙涛带着新收的鹰小弟虎爷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好长时间没有回过家了,他非常渴望见到自己的爷爷。
爷爷家座落在一处山坳里的潘家村中,远远望去,只见红瓦白墙的农舍星罗棋布的分散在半山腰以下的各个角落,金黄色或绿色的农田夹杂其间,有不少人弯腰在田间劳作着,各家各户的烟囱正冒着缕缕炊烟,好一副田园风光。
孙涛爷爷的房子就坐落在小溪旁边,傍着溪边的小道,有几步石阶通向一道篱笆门,门两侧的篱笆墙上爬满了藤萝,开着几多黄色的小花。篱笆后面有一栋曲尺形的木屋,屋子旁边长着参天的古柏,苍劲的老榆树,树荫遮住了整个屋前空地。一个年约六十万正正在院子里劈柴,不用说了。他就是孙家的爷爷了。
“爷爷。我回来啦!”孙涛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
爷爷放下手中的斧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孙涛,“哦……小涛?你怎么回来啦!你不在道观里练功做功课,怎么跑回来了?”
翌日早晨,孙家小院里,一张低矮的小方桌上摆着一碟香气扑鼻、令人胃口大开的鱼香泡菜,几个蒸红薯以及两大碗精心熬煮的荷叶粥。
孙大爷从里屋取出一个小木匣子,拿到孙涛面前把它打开。只见里面有一小块棕黑色的石块。
“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灵脂。它是雌猴定点排放月经及分娩时所排出之血、胎盘,遗于地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其经血经过上百年日精月华的润炼,其中有百分之一能演变凝结形成血灵脂。
在古代血灵脂是一种专治妇科病的珍贵宫廷秘药。每个猴群久居的洞穴会有一处或两三处猴结。总量的多少视猴群数量的大小和居住的年岁长短而不同,少则十来斤,多的可达上百斤。”
爷爷还说过血灵脂藏在大山的绝壁处,除了猴任何人也上不去。听说血灵脂会闪闪发光,会在山洪暴发、山体倒塌的时候发出一种奇异的声音,这声音只有猴子听得懂。每一次自然灾害前,猴子总能听到血灵脂发出的示警,及时转移族群,避免了灭顶之灾。
听完爷爷的述说,孙涛明白了,那天在山洞口远远地发现的闪光就来自一块血灵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