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一转,傲然走出了山沟,那阴冷的风也骤然停息。
傲然皱起眉头,将阵法缩小,只护在火把上,又走回了山沟。
风越来越大,吹到傲然脸上,有种寒风刺骨的感觉,也是此刻,傲然发现,地势越来越低,四周枯萎的植被早已不见踪影,上方也不知何时被遮挡起来。
此刻的感觉,就仿佛在走向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地下幽洞!
忽然,傲然瞳孔猛缩,他见到,前方不远处,有着零星的白骨。
越往前,阴寒之风越盛,白骨也越多。
仔细辨认,****皆有,而且极为散乱,不像打斗后留下,仿佛是被阴风吹出来的一般。
在阴风吹拂下,满地飞滚,令人头皮发麻。
不多时,借着烛火微弱的光芒,傲然见到,在大片兽骨的尽头,有一个向下倾斜的洞口。
令人震撼的是,这个洞口被一只硕大无比的灵兽脑袋堵上了,兽头之大,足有百丈大小,而阴寒之风,正是从兽头与洞口的缝隙之中传出,呼呼作响,如野兽在不甘的嘶吼。
仿佛,若非兽头庞大,也能被吹出来一般。
这个脑袋鳞甲密布,黝黑锃亮,似龙非龙,让人不寒而栗。
可就在眉心间,插着一把短剑,其上刻有繁复的符文,映射在黝黑鳞甲上,奇异的放大数倍,站在百丈之外的傲宇灵,也能清晰见到。
而且,剑身上有暗红之芒闪耀,使得兽头上的鳞甲,仿佛有流光一般,给人一种迷离不真实的感觉。
“符文短剑?”当见到短剑的刹那,傲宇灵瞳孔猛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符文与阵法大体相同,都蕴含了各自规则,只不过,阵法可根据阵符变换,布置出不同规则的阵法。
而符文则是需刻在某样物品上,才能凝聚规则,使之得到加持效用。
在上古时期,就很少有人精通铭刻符文之道,所以流传下来的符文武器也极为稀少,而仅有不多的在天地大变时,几乎销毁一空。
而精通符文一脉的人,在天地大变前,多数都已死在战乱中。
所以,在看到刻有符文的短剑后,傲然才会如此吃惊。
而这短剑本身就极为锋芒,加之符文之力,才能刺入鳞甲密布的兽头。
傲然相信,即便此剑无法媲美他前世的‘惑灵’,也将是一把威力不俗的武器。
傲然双目里爆发出刺目精芒,他实力低微,若能得到一把威力不俗的武器,战斗力也将大大提升。
尤其是日后去了内城,这对于他而言,可说是危险重重,所以,这把短剑,傲然势在必得。
此刻,他距兽头只有百丈距离,可阴寒之风,却如利刃般,刮的他脸颊生疼。
傲然扔掉火把,将防御阵移到身前,顿时,抵消了少半的寒风。
借着符文短剑散发的红芒,傲然朝前艰难走去,每一步都极为吃力,使得两个时辰过去,也才走了三十丈。
傲然衣衫凌乱,长发飞扬,白皙的脸颊,也被强风吹的如波浪般,起伏不定,而防御阵,早已失去了效用。
傲然内心苦笑,前世巅峰时,灵修之道修炼到极致,可与天地众灵融为一体,别说这点风,即便天塌地陷,他也不伤丝毫。
傲然低吼出声,再次抬起脚步,朝前走去。
与此同时,在修灵堂的晨练上,一众少年围坐在一起。
昨日,便有人见到傲然跟随赵越出去,直到此刻也没回来,这不禁让众人浮想联翩,纷纷猜测,是傲然杀了赵越几人,还是他被几人联合灭掉。
“原来赵越当日低头不过是假象,他还是不死心,也不知道他们八人会不会是傲然对手。”
“我看未必,傲然都会阵法呢,只凭这一点,谭老师都不敢对他出手,即便再有八人,也未必是他对手。”
“你说的太玄乎了,好虎也架不住群狼,何况他只有一段中期修为,就算会阵法,也定然难逃一死。”
“真希望傲然再也别回来了,否则,整日提心吊胆,折磨死人了……”
却在此时,谭鑫从西院走了进来,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打量,随后落在刘刚身上。
“刘刚,怎么今天没见傲然兄弟,难道他还没起?”
刘刚苦着一张脸道:“昨天他被赵越几人带出修灵堂,一直没回来。”
“什么?”谭鑫眉头一皱,被赵越带出修灵堂,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猫腻。
若傲然真被杀死,明天的守护阵一事也就麻烦了,倘若没死,那么修灵堂的学员人数,将会再度减少,到内城来人时,他也不好交代。
想到此处,谭鑫有些心烦意乱,也无心教授,找了几个二段修为的少年,出去寻找。
可直到天黑时刻也是一无所获,这让谭鑫也猜不准了。
难道是双方同归于尽?
这一夜,无论谭鑫,还是学员,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而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