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修一夜,第二天一早,叶文便再次来到了狱司,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出了钱,狱司里的气氛着实有了一番改善,至少那些官吏见他不再是一副爱搭不惜理的样子。
拿人手短,现在叶文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这些人自然不敢轻易得罪。就连叶文办公的地方都有所改善,虽然布置算不上华丽,但至少已经不是破桌烂椅。
靠椅子坐下来,昨天那名负责接待叶文的老官吏也将一份厚厚的名册交给了叶文,这些都是狱司管理的监狱和其中犯人的名单,狱司所负责的事情也大体如此。
粗略翻过几本,其中一本名册的首页,“天绝牢”的字样赫然吸引住了叶文,这三个字当真带给他太多的震撼。
“天绝牢也归咱们狱司管吗?”对此,叶文马上问道。
“这京城所有的监狱都归咱们狱司管,天绝牢也不例外。”这名老官吏立即回答道。
“那十年前的犯人名字能找到吗?”没想到这里竟然有天绝牢的名册,这当真是意外收获,叶文继续问道。
“那些名册时间太久了,应该封存入库了,如果没丢的话,应该可以找到。”老官吏再次说道。
“马上把名册给我找来。”听到有机会,叶文立即命令道。
虽然不明所以,但廷尉大人下命令了,他也只好执行,一个时辰的功夫,这名老官吏才从库房中取回了一本灰尘朦朦的名册。
一把接过名册,叶文便迫不及待的翻找起来,几十页过后,他的名字终于出现在了名册上,可记录的最后一栏里却写着已被执刑。
而与他同一时间记录的好多犯人所记录的同样是已被执刑,显然,当年他和黎叔越狱的事情被人精心掩盖起来了,而这掩盖的人,必然就是参与残害黎叔的人。
“狱中处以死刑都是在秋后,可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这么多人被处死。”听闻这名老官吏在这里呆了三十年了,想必诸事应该清楚,叶文便试着问道。
“大人,下官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不说是门清,但凡事也略知一二,可这件事下官真的不知,那个时候天绝牢应该还轮不到下官打理。”老官吏随即说道。
“不归你打理是什么意思?”见老官吏这么说,叶文继续说道。
“天绝牢是北越最高等级的监狱,那是关的犯人都不一般,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由历任廷尉大人亲自管理。”老官吏一五一十的说道。
“大人您所问的这个年份应该是上几任的魏大人在处理,说来也奇怪,咱们狱司原来也颇得朝廷重视,可自从魏大人调走后,这里便一落千丈。”
这样的回答,也将叶文原本的希望彻底堵死,现在看来,这狱司并没有什么线索留给他。那他就只能再回一趟天绝牢,叶文相信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遮掩的再好也一样会留有破绽。
“带我去天绝牢。”打定主意,叶文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什么?去天绝牢,那里可离帝都十几里呢!”见叶文听风便是雨,这名老官吏惊诧的说道。
“哪那么多废话?我说去哪就去哪。”叶文不悦的道:“拿着钱,去雇辆马车,你陪我一起去。”
看了一眼叶文,这名老官吏很麻利的便去准备了,对于叶文的举动,老官吏也权当成新官上任的三把火。
不一会的功夫,一辆马车便停在了狱司门前,在老官吏的引领下,两人随即直接驶往了天绝牢。
十几里的路程不算远,再加上有马车,很快,叶文便到达了天绝牢。黄沙赤土之下,漆黑外表的天绝牢依旧蓦然而立,即使离开这么多年,天绝牢那种深沉的死意仍感染着叶文。
靠近大门,一个看门的狱卒大声吆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赶紧离开。”
“放肆,这位可是狱司新上任的叶大人,奉公来这个校检,还不让你们狱头出来迎接。”不用叶文出声,老官吏率先替叶文报上了名号。
不得不说,多年混迹官场,这名老官吏先声夺人之法当真底气十足,那名出声的狱卒瞬间被吓个够呛,而后,他也风风火火的前去禀报了。
叶文狱司廷尉的官职虽然不大,但却是这天绝牢的直属上司,这里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那名狱卒才通报不久,一个一脸横肉、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便走了出来。
“不知大人驾到,属下有失远迎了。”朝着叶文拱了拱手,这名大汉恭敬的说道,看来,这个人也就是天绝牢的狱头了。
“无事,我来这只是看看情况,顺便问你一些问题。”叶文并不在意的说道。
“大人里面请,只是属下这里有些简陋,大人还请多担待。”语毕,这名大汉也将叶文领入了天绝牢。
一进入天绝牢,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便扑面而来,甚至空气之中还夹杂着淡淡腐肉的味道,这里的环境还是如此恶劣,那些犯人在这里恐怕都挨不到执行死刑吧!
当年他在这里的时候,情况又何尝不是呢!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下,他见到了黎叔,这么多的死法里,他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