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以前谁胜谁负,今天,你们都将在我兰西的铁骑下变成一堆碎肉。”压抑下心中的冲动,手中长枪直指着叶文,洛天夜杀意凛然的说道。
“哼,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叶文冷哼一声,对着洛天夜故意挑衅的说道:“有本事敢与我一战吗?”
“你……,如果不是靠着刻印,你以为你能赢我吗?”叶文的步步紧逼之下,洛天夜咬牙切齿的回复道。
对于叶文,洛天夜当然想亲手杀之为快,可见识过叶文的实力,尽管不服气,可他还是清楚的知道,凭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是叶文的对手。以他的身份,他还没必要为解一时之气,而将自己置于险境。
“既然这样,我们两个都不使用天印,公平的一场对决如何?”见洛天夜以刻印为推脱,叶文继续的刺激道:“如果我输了,用不着你动手,我当场自裁。如果你输了,就马上退兵,这个赌约你并不吃亏吧!”
其实,叶文这么说也是在赌,在不使用天印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有任何把握可以胜洛天夜。而且,即使他赢了,以洛天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风格,他也不会按照约定就此撤兵。
可现在这样的状况,叶文能拖上一分,萧静茹那里的准备就会充分上一分。此刻,叶文也只能咬紧牙关,选择和洛天夜硬抗到底。
面对叶文接二连三的挑衅,洛天夜的面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在拖延时间。可听着叶文的邀战,洛天夜却陷入了犹豫,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不答应,倒显得他真怕了叶文一般。
尤其是感觉到周围传来试探的目光,洛天夜更是难以拒绝,作为一名军人,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并不丢人,真正丢人的是面对敌人,连抽出刀的勇气都没有。
洛天夜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都不能应战,别说整个黄金火骑兵的士气会受损,他这个三军统帅的脸面也算是彻底丢尽了。
“好,既然不用印力,我们就比比这马上的功夫。”即使接下了叶文的挑战,洛天夜也不忘以自己的优势,好好为难叶文一番。
对于洛天夜抛回这样一个难题,一时间也让叶文陷入了两难之地,决斗是他先提出来的,洛天夜提出比试什么也合情理。关键的问题是,叶文从没有骑过马,就更别说与人较量的马术了。
如果说,摒除掉刻印的优势,一开始叶文还有五五开的胜算,可这么一来,叶文自问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了。这马上的功夫与平地上的武斗可是大相径庭,而且洛天夜既然提出这样的比试,就意味着他必然有一定的把握。
这场比斗本就是叶文先提出的,如果这个时候他开口拒绝,也就正中了洛天夜的下怀,洛天夜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开战。骑虎难下,短暂的思索过后,叶文丝毫不显势弱的应下了这场比斗。
“我需要找一匹马。”静等片刻,叶文对着洛天夜要求道。尽管不会骑马,可叶文还是得硬着头皮找一匹,这个时候,不管是驴是马,叶文都得拉出来遛一遛。
“这个好说。”看着连战马都没有的叶文,洛天夜嘴角划过一个弧度,对着身后的一名副尉命令道:“把你的战马借给他。”
此刻,洛天夜心中已经有了暗暗的窃喜,马战除了要求人的骑术外,对于马匹同样也有着苛刻的要求。军队中,一人一马为一骑,对于很多老骑兵来说,最值得他们信赖的不是身边的战友,而是自己坐下的战马。
战马只有与主人经过长久的磨合,才能达到心随意动的境地,那些真正的千里良驹,它们一生更是只会侍奉一个主人。仅以这一点来看,两人之间的比试还没开始,叶文就已经输了一半。
洛天夜的话音刚落,这名副尉就将一匹黑色的骏马让给了叶文,凭良心说,这确实是一匹百里挑一的好马。只是可惜,叶文还不至于感恩的去接受,尽管没骑过马,但叶文还见过马跑。
从小出身于世家,礼、乐、射、御、书、数,所谓六艺,叶文虽然算不上精通,但皮毛还是了解的。
这名副尉所让出的这匹黑马虽然也称得上良驹,但要是和洛天夜所乘的比起来,还是差了不止一个层次。而且,如果叶文没看错的话,洛天夜所骑的这匹战马可是马群中的头马,否则刚才,洛天夜也不会轻易做到千骑并立。
和千军将领一般,马群中的头马可以号令自己族群内的所有马匹,它就是族群内唯一的王者。作为它的附庸,洛天夜所驾驭的这匹头马只需一声嘶鸣,这匹被洛天夜故意让出的黑马可能就会吓的心胆俱裂。
拒绝了洛天夜的“好意”,叶文随即将目光看向了萧静茹的营地,萧家军作为纯粹的步兵,想找到一匹优良的战马确实不易。叶文环顾了一周也没有任何收获,可就在叶文将目光收回的时候,营区角落,一匹正负载着沉重粮车的灰棕色军马却突然进入了叶文的视线。
这匹军马因为负载着粮车,四肢显得很称重,因而看起来有些有气无力。而且长途跋涉下,这匹本就消瘦的军马,浑身上下满是泥泞,更将它衬托的拙劣不堪。可仅是一眼,叶文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