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天边鱼肚泛白,旭日初升,染红了天边几片云彩。
揉了揉睡眼惺忪,莫凡睁开眼,醒了过来,却发现莫轻雪已经不在。
动了下脑袋,察觉身下压了张纸条,拿起一看,字迹秀丽,莫凡一眼就认出是莫轻雪的字迹。
上面写的内容很简单,叫莫凡醒后去主殿一下,说是今日凤鸣山有贵客到来。
贵客?是什么样贵客有必要叫自己去吗?
带着疑惑,莫凡将字条收好,又跑到厨房看了一下,里面清冷一片,不像是生过火,看样子莫轻雪走的非常急,连早饭都没有弄。
不过既然留了字条,想必是一定要去了。
莫凡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就往主殿的方向走去。
主殿自然就在天机峰上,平时除了祭祀,商议大事,会客的时候,也只有打扫卫生的杂役弟子会来这里,花了一段时间莫凡才慢悠悠来到主殿,走进门却发现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
扫了一眼,都是几个主峰的首座,每个人安安静静的,如同庙宇内的雕塑一般。
唔,也有不是的,例如自己和纪尘烟。
纪尘烟今日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衣裙,比起昨日来更是平添了几分可爱。莫凡看到她的时候,她刚好也回头看到莫凡,见莫凡在打量自己,嘴角还露出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纪尘烟紧张的收了一下衣服,又给了莫凡一个白眼。
莫凡不由的咧了一下嘴,这丫头就不能给自己另外一个表情,还是自己在她眼里就像蟑螂一样,人人喊打。
但自己总不能和那些师叔辈的人在一起吧,于是莫凡厚着练皮朝纪尘烟的方向走过去。
“早,尘烟。”莫凡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少女并没有理他。
莫凡知趣的收了声,在殿内搜寻起莫轻雪的身影,找了几遍都没找到,这让莫凡有些奇怪,给自己留了字条,人又不在。
胡思乱想着,莫凡突然感觉自己手臂被什么硬物碰了一下,转过头,却是纪尘烟用剑尾戳自己。
“喂,昨天是怎么回事?”纪尘烟开口问道。
昨天?说的是自己参加凤鸣大会的事吗?
“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莫凡笑了。
“我爹叫我平时多照看你,要不是我爹,我才懒得理你。”
“哦,那真是谢过纪连叔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一定登门道谢。”
纪尘烟一下子气急,莫凡有时候说话总是呛的她不行,什么叫谢过纪连叔,不应该是谢谢我吗?
“少说废话,快告诉我你为什么参加凤鸣大会。”
纪尘烟昨天回去后一宿也没明白为什么莫凡会去参加凤鸣大会。按照她对莫凡的了解,这样一个懒散,怕死的混蛋是没理由会去冒这种风险的。
“事情是这样子的……”莫凡将自己为何参加凤鸣大会的原因娓娓道来。
原来几天前,前门峰来新收了一位杂役弟子,该弟子有个特别之处,就是特别能吃,别人吃一两碗饭,他却是吃一两桶。
莫凡自然是听说了这个事情,当时他就不信了,怎么可能有普通人能吃这么多,肯定是谣言,于是就和七星峰一位师弟打赌,说如果这人能吃下两桶饭,那么他就去参加凤鸣大会。
结果么,自然不言而喻。莫凡到最后也只能感叹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就是这样子的。”花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莫凡终于将原委道清。
听完莫凡的叙述后,纪尘烟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说道:“你不会是连脑子也没开窍吧?”
莫凡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随后回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是这么回事……完蛋了,还有救吗?”
纪尘烟怒道:“没救了,没救了,还以为你有所改变,想要奋发向上,没想到你……算了,我不想理你,你给我走开。”
说完转过头去,又不再理莫凡了。
这时,一位面色赤红,作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突然开口说道:“人来了。”
众人往外看去,只见殿外凭空的降下一阵花雨,粉红色的花瓣随风飘零落地,隐约中一缕异香入鼻,让人心旷神怡,似乎所有烦恼哀愁都被这缕清香带走了一般,。
刚刚开口的中年道士又说话了:“这上宗脑子坏了么,忘忧花是这么用来撒的?。”
噗嗤,却是纪尘烟听了道人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七牧师叔你又喝酒了,小心不要被如云师伯听到这句话,不然他又要责罚你了。”
说话的这人是凤鸣山七星峰的首座七牧道人,也就是那个曾经辱骂过莫凡,结果被一神秘人教训的七牧师叔,人倒不坏,就是喜欢喝酒,一喝酒就容易说些不经过脑子的胡话,这个毛病也给他惹过不少麻烦。
而纪尘烟提到的如云叔伯,却是飘渺峰的首座张如云,同时兼掌凤鸣山的刑罚事务,平日里不苟言笑,和七牧是师兄弟关系,同是上一代长老贪墨书生的入室弟子。平常七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