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这座府邸西南侧一百五十里,一间破烂不堪的茅草屋内,泛黄的牛油灯吱吱冒着青烟,一股油灯烧焦的糊味充斥了整间屋子。
泛黄的灯光照亮了几个中年汉子的脸庞,几人无一例外都带有留下的伤疤,想必是战争时留下的。这时他们正围着一张五尺地图指画商量着什么。
“白,你小子的情报确认送到对方手里了吗?怎么还不见对方回应我们。”突然其中一个身着黑灰大褂的汉子皱眉问道。
离几个大人不远的角落西侧,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一顶破草帽上面蹲了一只红蓝相间的怪鸟,此时少年嘴里还叼着一根青翠的草茎。
少年闻声并不作答,只是用手逗着草帽上的那只怪鸟。直到那个大叔再次发问,那个怪鸟才歪着脑袋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那个大叔。
“克里克大叔,你就这么怀疑我的能力麼,”少年并不抬头,只是抚摸着那只怪鸟柔顺的羽毛。
“你小子,这事不小没有确定的情报,我们就不能进去偷袭。”这时这位叫克里克的大叔开始面露难色。
上头命令自己去罗马设法截一批粮食以充养军队,但消息发放出三天了也不见对方回应,不免有些焦虑。
“要不……你小子再进去一趟,探探对方的意思如何?”克里克试探性的问道。
“嗯……那么……大叔,嘿嘿。”这会这个叫白的少年来劲了,两眼放光的看着克里克,咧着嘴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皓齿。
克里克自然知道这小子的意图,眉宇不禁垂下两道无形的影线,转而阴**:“二十碗拉面成交,不许再加价。”
“成!就二十碗,大叔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先去了。”
白默契的嘿嘿一笑,带着他的怪鸟向克里克调皮的鞠了一躬,便消失了了茫茫的夜幕之中。
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粮食比金钱更实惠。
最起码的粮食能让人饿不死,金钱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却没有这个功能。
白借着月光一路急掠,直至进了罗马城,才就近找了个熟悉的客房住下。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白,在大家眼里他就是个到处跟大人胡缪鬼混的小鬼。
进了客店,白,要了两个烧饼。尽管只是两个也花光了他身上不多的两个铜币。
其实连他临时住的地方,都是和客店的女主人胡缪借来的。
白对他的那只怪鸟很是喜爱,虽然两个烧饼不大,但白还是分给了他的鸟一份。怪鸟举起爪子接过食物毫不客气,埋头就大吃起来。
白一边吃一边笑着喊道:“你这傻鸟,慢点吃,小心噎……”
还没喊完那只怪鸟便使劲伸直了脖子,翻了翻白眼。白汗了它一眼,这鸟就是死性不改,又是吃食噎到。
白拿碗端来了清水,那鸟就像见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鸟头一扎进水里便咕噜咕噜的牛饮起来,怪鸟的这种饮水方式已经可以超越它的祖先了。
水一下喉,那鸟一下子就又变的轻松起来,继续埋头大吃。
白摇头笑笑摸着它上下扯动烧饼的头,用手顶了顶那破草帽,看着北方他将要去的那个地方。
次日晌午,白带着他的鸟继续向罗马的帝都走去,因为进了罗马城,白走的并不快他还有时间逛逛。
这时大街人挺多,大多数人的都以做生意谋生。
这一路过来各种大大小小的地摊在道路两旁铺成了两条花花绿绿的毯子。
白偶尔拿起一件奇怪的瓶子看看摸摸,这时会传来摊主的吆喝:“你小子快放下,砸坏了就不值钱了。”
白耸耸肩,他没钱买这些把玩的东西,不过是图个新鲜。
既然都来到了帝都脚下白也不会闲着,好多新奇的东西他看都没有看过呢。
看着大街上穿的花花绿绿的罗马人,白再摸摸自己的粗布衣服低声喃喃自语:“我这衣服才结实呢,太软的衣服容易破……”
白一路东瞧西逛总算是来到了帝都脚下,这时进入里面成了一个问题。
上次是借着送羊为借口才得以进入帝都的,这次还得再找个路子才能进去。
白搭下草帽干脆挽手靠着城墙思考起来,草茎在他的嘴里不停变化位置叼着,时不时观察一下四周的情况以便找到出路。
突然一个士兵捂着肚子就往不远处的茅草屋跑去,一看便知是人有三急去方便去了。
白不紧不慢走到了茅草屋前,左右看了看便掏出了一把锁给它挂上锁了起来:“哼,慢慢拉吧。”
白干完此事又继续回到了那堵墙继续思考。
此事纯属是他的恶作剧。不久后那个被“囚禁”在茅草屋的士兵大骂:“哪个混蛋!居然把门锁住,快开门,快开门!”
他使劲拍着那扇木门,不乏又几个路过这里的人都不禁掩嘴忍着不笑出声来。
但没有人敢去给这为兵大哥开门,开门的人一定就会被误认为是关他在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