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皱眉,“你是她什么人?”
我说:“朋友。”
“这个人是谁?”医生略带鄙夷地打量温以漠,估计是错把温以漠认成宁薇薇的男朋友了。
温以漠不动声色地回答:“也是朋友。”
医生着急地问:“朋友不行,万一出了事谁负责?她男朋友呢?赶紧叫他过来签字,怎么女朋友一有事就搞消失?”
“这……”我打过叶玹霖的电话,可是他没接。
王媛对医生说:“刘医生你先去做手术,我保证半小时内一定让病人家属到医院签字。”
“王医生,你身为医生对于医院的规定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可是这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王媛说完向我要了手机,“我现在就去打给他。”
王媛走到一旁,用自己的号码打过去,因为有可能是叶玹霖知道了宁薇薇的事所以才不接我的电话,又或者宁薇薇流产跟他有着直接的关系。他知道我的号码,不知道王媛的,或许会接陌生来电也不一定,只能赌一把。
看到王媛挂了电话,我赶紧过去问:“怎么样?”
她摇摇头:“手机关机。”
好话说尽,刘医生还是不肯破例,我心一横,抢过合同飞快地签上名字塞给他,“一切后果我负责。”
刘医生为难地看着我,大概是我已经签了字,他没办法了,最后只好吩咐道:“快去交手术费。”
我接过手术费用单,对转身正要进手术室的刘医生说:“医生,如果可以尽量保母子平安。”
“小姐你这张卡余额不足。”我将存款最多的一张银行卡拿给护士刷,没想到费用居然那么高。
“里面有多少刷多少,这张给你。”我说着又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被温以漠拦住,“剩下的我来付。”
我直接将自己的卡递到护士手里,把温以漠的卡还给他。“不用了,我还有。”
为了给宁薇薇付手术费,几乎花了我所有的积蓄。
许辰逸和江可欣也来了,对我说了些安慰的话,温以漠公司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之后大家都安静下来。
我焦急不安地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一小时过去,刘医生走出来,脸色比之前更难看、更凝重。“情况危急,孕妇大出血,可是AB型血血库里不够。”
“我是AB型,你抽我的吧。”我毫不犹豫地说。
江可欣拉住我的手肘,“柳晨曦你是圣母吗?赔了钱还要赔血?别忘了她是你情敌,她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忘了?”
“可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固执地要去捐血,实在是于心不忍。宁薇薇她还是个孩子,早恋、未婚怀孕纵然有错,但错不全在她。要怪就怪叶玹霖身为人师没有做好榜样,他就是个道德败坏品质恶劣的伪君子假善人!
王媛站出来说道:“不够可以抽我的,我也是AB型。”
我们一人捐了250毫升,江可欣嘴上却要许辰逸赶紧去买猪肝给我们补血,还说要连续吃一个星期把血全补回来。
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终于熄灭,我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刘医生便给了我沉重地一击,宁薇薇被割除了一半**才得已保住性命。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只等她醒来。
我和江可欣去了宁薇薇的学校,从相关的老师和同学那里了解到,宁薇薇自幼父母离异各自重组新家庭,除了每月按时给她生活费压根不管她,是爷爷奶奶一手带大。后来奶奶死了,爷爷娶了个继奶奶,前几年爷爷也死了,继奶奶养着她,只提供吃住同样也是不管教她。
学校没人知道宁薇薇家里人的联系方式,许辰逸动用了警察的“特权”,大费周章的才找到她父母的电话。双方无人愿意来看自己女儿一眼,都说她太叛逆不听劝告,就当没这女儿。
只能把最后的希望一丝期望寄托在宁薇薇的继奶奶身上。
我特地跟温以漠请了假打算照顾宁薇薇一阵子,没想到日理万机的温总经理竟主动提出来陪我去……当然不只是单纯地去找人这么简单,人家是顺便去。
宁薇薇的家在老城区,恒泰集团已经买下这块地,温以漠现在是去商量如何安顿居民的事。
到宁薇薇家里的时候,屋内摆满了三、四张麻将桌,十来个年纪相差不大的老爷爷老太太打麻将正打得热火朝天,就连我们进屋了都没人发现。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跟菜市场买菜似的,闹哄哄的。
我抬高分贝大声问道:“请问谁是叶薇薇的奶奶?”
依旧各自忙着打麻将,好像都没听到我说话,我清了清嗓子再次大声问一遍。离我最近的一个老太太朝最里面那桌叫道:“宁家那老太,有人找你孙女。”
继奶奶头也不抬地回复:“帮我打发走了,说那死丫头好久没回来了,是死是活我不知道。”
直到我们走过去,她才注意到我们打量了下,赶紧停下手上这局站起来。一改之前冷淡的态度,乐呵呵地问温以漠:“你就是我家薇薇那法国留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