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揽过江可欣颤抖的肩膀,安慰道:“可欣你别这样,伯父伯母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他们会难过的。”
江可欣将头深深的埋在我的怀里,嘴里呢喃着:“晨曦,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就连我最亲的家人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独活。”
我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低声说:“可欣,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有媛媛,还有很多很多爱你的人。”
一夜之间江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可欣承受的痛苦太多了。
尤其是在江伯伯和江伯母相继去世后,她彻底崩溃,连续几天不吃不喝,眼神空洞的坐在角落里抱着全家人的照片,整天以泪洗面。
失去亲人的那种痛,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微风吹过坟前的纸钱,灰烬随风飘起,无比凄凉。
雨,飘下着心中无限的哀泣。
风,吹拂着那浓浓的悲情。
“逝者已去,生者如斯。”齐晋东一身黑装,弯下腰将手中的一束菊花放在江伯母坟前。
江可欣站直身体,高高挑起下巴,倔强的说:“我江可欣从来不需要别人怜悯。”
在外人面前她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高傲得不可一世。
别人说她冷血,说她没心没肺,却不知道她也需要温暖,需要拥抱。
披上坚强的外衣,把悲伤隐藏起来,她就如合欢树,白天绽放,晚上暗自疗伤。
齐晋东一阵尴尬,“你要坚强起来,因为叔叔阿姨一定不想看到你就此消沉下去。”
江可欣看着眼前这个为了前女友而抛弃自己的人,越发的觉得自己是个被遗弃的人。“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句话呢?前男友?还是老同学?”她的语气很冷淡,言语中字字锋利如刀。
“对不起,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齐晋东一直愧对江可欣,他把可欣当成了他前女友的影子。当前女友回来提出复合的时候,他答应了。同时狠心的和还不知情,傻傻的憧憬着他们未来的江可欣分了手。
这是一向骄傲的江可欣不能接受的事实,她被齐晋东当成了替代品。
“从现在起,我江可欣和你齐晋东再无瓜葛,各走各的路,互不相欠!”当江可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此时她的心在滴血。
可欣拉起我转身离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眶红肿,但唇角却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这样的可欣,让我十分心疼。
她高傲,不过是害怕受伤罢了。
她外表坚强,实则内心脆弱。
她语言刻薄,其实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坚信,在未来会有一个懂她、爱她、珍惜她的人,执她手,白头到老。
“首先,敬往事一杯酒,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我在痛苦中也有所成长。雨过天晴,睡一觉醒来我依旧是那个女王江可欣。”江可欣修长的手指摇晃着盛有一半红酒的高脚杯,说完仰头一口喝尽。
“其次,第二杯酒敬给齐晋东,谢谢他曾伤害过我。让我明白所谓爱情,勉强不来。”江可欣看着自己倒映在酒杯里扭曲的身影,她的笑容里也掺杂了几许苦涩,喝下这第二杯酒。
“最后第三杯酒……”
我抢过她手中的酒杯,“够了,可欣。”
江可欣摇摇头,从柜子里重新拿出一个酒杯,笑笑说:“最后这杯酒,必须喝,是敬你和媛媛,我最好的姐妹。历经这些事,我才真正理解‘患难见真情’这句话,江家出事后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唯有你们为我忙前忙后,出钱出力。”
“晨曦,一开始我和你发生了些误会,我坚持为爸爸作无罪辩护。争执中言词锋利,希望你不要在意,你知道我当时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江可欣身体斜靠着桌边,手肘撑在桌面上,高举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个。
“我能理解,而且我也从没责怪过你。”
我和她恰恰相反,我从始至终都在为江伯伯作有罪辩护,不知道真相的她激动也属正常。
“还有媛媛,陪着我到处奔波,调查写匿名信举报我爸爸的人是谁,虽然还没有查出来爸爸就被判了刑……不过,还是谢谢你。”垂下眼睑,长而浓密的睫毛盖过眼里的悲痛。
王媛浅笑,“正如你所说,都过去了。明日一早醒来你依然是傲娇女王江可欣。”两杯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一夜,我们三姐妹聊了许多,喝得酩酊大醉。
次日清晨,当我醒来,原本睡在我身边的江可欣已不见了踪影,留下的是桌上一张字迹清秀的纸条。
—— 晨曦、媛媛,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就让我走得悄无声息,没有告别,没有眼泪。想说的话昨晚都说了,你们不必来找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 爱你们的可欣
王媛叹息:“让她静一静也好。”
我把信整齐折叠好用信封装起来,放在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