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船专属裴奕,船舱俱是玻璃窗,里面角角落落都放着冰,凉爽惬意。
两个人一起做了清蒸蟹、香辣虾、油炸小黄鱼。
裴奕由着叶浔吃虾和鱼,只是不让她多吃螃蟹。螃蟹性寒,他还想着让她再添个孩子呢。
叶浔则是想等庭昀大一些再怀胎,不想让女儿重复庭旭的经历——到时他一定又要让两个孩子离她越远越好。眼下两个孩子就整日黏着他,到了那时候,肯定要把她晾到一边儿去。她才不肯。只是这些明面上的事,她自来由着他,阳奉阴违还是不难的。
两人边吃边谈,她不时给他斟一杯酒,过了五杯,唤人进来把酒壶酒杯拿走。便是酒量再好,在他伤病痊愈如初之前,她都不允许他多喝。
裴奕无所谓。有酒量不代表他嗜酒,又深知她的约束都是为了他好。
叶浔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夜景。
上一次到这里的水面,距今已几年之久。
岁月无声消逝间,身边这男子容颜依旧,风华不减,待她一如当初。
在她是柳阁老最疼爱的外孙女的时候,他不曾对她有畏惧逢迎;在他建功立业打下最稳固的根基的时候,他不曾对她生出半分轻慢。
在他眼里心头,她只是她,从来与其他无关。
所以,不论是前世的错过,还是今世的相守,他都是她最值得珍惜、信任的男子。
夜色深了。
裴奕起身遣了在船上服侍的人,携了她的手,转入船舱里间,“明日一早,一起看日出。”
“好啊。”她欣然点头。
歇下之后,他欺身过来。
她抬手阻止,“不行。夏日炎热,你不能放纵。”
“……”裴奕蹙眉看着她,“你给我一刀算了。”帮他调理是好事,可调理到这一板一眼的程度,就是他没法子忍受的了。
“但是医书上都是这么说的。”她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自己就深谙医理……”
“所以,我的情形我自己说了算。”
他打断她的话,以吻封唇,勾动一船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