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样儿的人么?成了亲给点儿甜头就撒手不管了,你不是应该对我负责么……”孟宗扬一面半真半假的抱怨着,一面要把柳之南抱往寝室。
柳之南扣住了炕桌的桌子腿,低声道:“孟宗扬,咱们说好了的!我听你的话,你不准碰我!”心里却想着,他怎么好意思说的?她应该对他负责?那她由谁来负责?唉,这个男人,她很怀疑他都不知道“不好意思”几个字怎么写。
“为什么?”孟宗扬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柳之南鼻子都要气歪了,“当初你不是答应的特别爽快么?”非但如此,还一脸“我才不稀罕碰你”的表情,现在又怎么了?那时候的底气、出息呢?
“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兵不厌诈,听过没有?”孟宗扬掰开她的手,不管不顾地把她抱往寝室。
“那我也兵不厌诈,你可要想清楚。”柳之南底气不足地威胁他。
“你不是那种人,怎么可能跟我同流合污呢?”
“……”
“我就是想你了。柳之南,我又不是吃素的和尚,你素了我这么久,也差不多了。赌气可以,赌气赌得相敬如冰就太吃亏了。”孟宗扬一面说着,一面上下其手,把她的夏衫、裙子、纱裤胡乱扒下去。
“你慢点儿……混账!”柳之南都不知道该哭该笑了,“先把正事说完,你到底是不是要离京办差啊?”
“是,三五日就要走了。”孟宗扬欺身压住她,墨黑的眸子凝视住她,“等我走了你就清净了,等会儿记得让丫鬟放几挂鞭炮。”
柳之南眼中有了笑意,随后便有些紧张了,“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像表姐夫一样吧?”
“我没他那么命苦,过一两个月就回来了。”孟宗扬分开她身形,“自己在家的时候,就别总生我的气了,也想想……”他沉身,轻轻呼出一口气,“想想我们好的时候。”
柳之南身形不自觉地放松放柔了几分,“谁那么……小气了?谁要总想你啊?”
“这话可让人伤心。”孟宗扬一臂撑身,一手托起她,从而能够恣意采撷,“不想我是不是?”
“……就不想……”柳之南抬手挡住自己的双眼。又不能不让他看到自己烧得发烫的脸,那就不让自己看到他了。
“小东西,你今日不服软的话,不说几句我爱听的,你就甭打算下床了。”孟宗扬信誓旦旦的。
“……”
他说得出也办得到。
柳之南最不喜欢自己跟谁服软,偏偏命不好,遇到了这么个夫君,不管是威胁着、哄逗着,不管是床上床下,服输的那个只能是她。
幸好她已经慢慢心宽起来,不跟自己较劲,当下让她认错求饶?都可以,照办不误,至于认不认帐,就要看是什么事了。
柳之南知道,他和她都是一路货,对彼此没什么原则,看着生气,不在眼前又想念。能怎么样?只好先做着不懂事的欢喜冤家,慢慢的竖立家规、原则。只能慢慢来,着急肯定会出事。
厮磨半晌,两个人又商议了半晌,孟宗扬总算没白忙,柳之南承诺除了去看看江宜室和叶浔,一切都会和以往一样,如果她乱跑,管家只管把她抓回家来。敲定这些之后,柳之南才问他:“你是自己离京,还是和朝廷大员一起?”
孟宗扬也没瞒她,“跟贺统领一起去山东、河南一带转转,查点儿事情,也顺便给皇上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