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不详,杀之祭天?这八个字我倒是从某本书上曾经见过,但是印象已经不是很深刻了。
严武看出我对他的话有点儿兴趣,于是就继续说道:“小兄弟,我看你也不是个懂行的,不如就让我给你点拨点拨,告诉你些关于我们这次要下的斗的事儿。”
呵,这人哪儿还那么好心思能告诉我斗里的消息?经历过顺子的那件事情之后我就谁都不想相信了,只有白六儿能够跟我同生死共患难,别人都是瞎扯淡。
不过,在火车上这么颠簸,听着老头儿扯扯皮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于是我点点头说道:“你讲吧。”
那严武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小挂坠儿一样的东西丢给我,我顺手就接了下来。
拿到手里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似乎是一个人工琥珀,淡黄色的液体里面包裹着一个一个指节一样大小的玩意儿,似乎是一个动物的胚胎,但是还没有成形。
“这是什么?”我问道。
“古曼童,不过不是什么真的玩意儿,充其量也就算是个装饰品,没啥真的用处。”严武一边说,一边比划着:“那个里面儿的东西就是个没出生的小孩子的干尸,不过蜷缩成一团儿看不太出头在哪儿了。”
听它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看出了里面隐约是个孩子的模样。
那孩子身上根本没有一点肉,瘦骨如柴而且下半身还粘连在一起,估计还没有完全长开。
孩子的头占据了身体的三分之一大小,很是畸形的耷拉在一边,一双加起来还不到我小拇指粗的手臂就护在脑袋前面。
古曼童这种东西源自泰国,在他们那里养鬼术也就是降头术的一种,而古曼童也就是类似中国五灵童,柳灵郎一样的东西,都是可以为使用者找来财运或者是霉运,就看怎么使用了。
这种东西严武竟然说是当装饰品的?真是太变态了!我心里一阵恶心,把古曼童扔还给了他之后扭过头,不再理会他,但是那个厌恶却一点儿不在乎我恶劣的态度:“你肯定是觉得这么恶心的人胚胎放在家里很是渗人和变态是不是,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去的偃师,几乎每条街的石板下面,还有人户的家里,都有一具这样的尸骸?”
严武这句话一出口,我登时愣了一愣,我在脑内想象那个画面,每条街下面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孩子的话,得是多少个这样的干尸啊。它们平日里被深埋地下,无数的人从他们的身上踩过去,一双双干枯的眼睛望着那些从自己身体上面跨过去的人。。
“而且,偃师这个地方在商朝的时候有一个奇怪的风俗,用长子殉天是一种司空见惯的事情。
当时的人们认为头胎不详,一般是不要那个孩子的,而且养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就杀掉,而且要将尸体埋在石板路下面。是不是很奇怪~”严武一边说一边比划,眉飞色舞的很是带劲儿。
我听他说了很久,心中却始终感觉空落落的。如果只是因为一个传说就残忍的将小孩子杀死,那样的国家该是多么愚昧和落后。
严武说了一会儿看到我的脸色有点儿不好,也就闭上了嘴,躺回床上睡觉。我也没什么不睡的理由,虽然没有倦意,但是为了明天的长途跋涉,现在最好还是休息。
我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忽略这颠簸的车厢。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快要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就在我打算翻个身开始我的睡眠的时候,我却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东西爬到了我的脚上,而且死沉死沉的我根本挣脱不开。
一开始我以为是上铺谁的东西掉下来了,但是过了一会儿,我却感觉到那玩意儿正在往我的身上爬。
我拼命的想要挣脱他,但是我却连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够,我的头脑很是清醒,但是身体就好似被什么给控制住了,根本不听我的使唤,我想要叫出来让白六儿帮我,但是声音卡在喉咙口里面完全发不出来。
此时此刻我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用细细的大头针固定在板子上的蝴蝶,外界的一切声响我都听到感受的到,但是就是无法动一下,也不能说话。
当它爬到我的胸口位置的时候,几乎是一瞬间,我感觉到自己猛的往下一沉。
紧接着,整个人恍惚从虚空之中不断的堕落一般,我几乎能感受到耳边呼啸的风声。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脱离了那个车厢,掉落到了一个未知的领域之中。
不过值得幸运的是此时我已经能够自由的活动身体,也能够睁开眼睛看看周围。
一睁开双眼,我就好不惊讶的发现,自己果然已经身处异境。我的周围是一片漆黑,我尝试着走动,但是没隔几步就会撞到什么冰冷的东西,令人发自心底的胆寒。
又过了一会儿,突然我的头顶上方传来了人声,以及挖掘土壤的声音,我以为是有人来救我了,于是便拼命的呼喊。没过一会儿,我头顶上方的土层就被挖穿了,一大片耀眼的阳光霎时间照亮了我所处的地方。
一个中年模样的汉子探进头来,因为逆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直觉的感觉他看我的神情很是厌恶,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