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意,一清二楚,那魇十七先兀自笑了一声。
陆星河道:“既然阁下知道了我们的目的,自然也就不必多说了。”
“视富贵如浮云,怪不得能赌。”大老板笑道:“是个高手。”
大老板何曾知道,若是玉玺寻不回来,我们两个流亡天涯的话,整个天下不知道多少人追杀,那点子宝物,跟命和安生比,还是差了些。
陆星河什么也没说,只是将那骰子信手摇了摇,再搁下的时候,骰子盅一开,头一次不是三个六。
甚至不是五个点。
是小到了不能怪更小的三个一。
能掷出三个一的几率,无异,跟掷出来三个六的几率一样小。
陆星河漆黑的眼睛里面,映出来的,正是三个赤红的点。
“嘶……”整个赌局里面的怪物们,全露出了倒吸冷气的声音来:“最小的点数……”
“就算是大老板掷出来的一样,可,也是跟豹子赶不上一样,算先赌的小哥输。”
“这一场赌,大起大落,可着实怪吓人了。”
“嘿嘿嘿,”那大老板笑容可掬的说道:“小哥,你看见了,这一场……”
陆星河点点头:“在下输了。”
陆星河还是面无表情,好像对他来说,三个一和三个六并没有甚么区别。
我拉拉他的手:“大师哥……”
“抱歉。”陆星河将我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好像,失手了。”
“愿赌服输,是咱们这里的规矩。”那大老板笑眯眯的跟两个八臂大汉点点头:“小哥输了,赌注是咱们的了。”
“是。”两个八臂大汉难掩得色,高高兴兴的捧着那些个宝物,重新放回到了方才取出来的地方。
“小哥现如今,连初始的那忘情水也没有了。”那胖老板摇摇头,道:“可以在赌局里面吹吹脖颈子,也算过过干瘾。”
吹脖颈子是赌场的行话,输的两手空空干瞪眼,没有了本钱,自不能再上赌桌,只能站在赌徒们身后观战,鼻息喷在前者的脖子上,被称为“吹脖颈子。”
“那忘情水……”死鱼眼低声道:“这还是我头一次输……”
“我却不信,大师哥会平白无故的失手。”我低声道:“若是再来一次,大师哥有几分把握?”
陆星河皱眉道:“方才,是有些个不对,若是能再掷一次,约略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不过……咱们好像,已经没有了赌注。”
“小哥,听你这个意思,该也是想翻本的罢?”那个胖老板忽然笑了:“若是如此,咱们自然可以好好商量。”
我抬眼道:“你的意思,跟那魇十七先生一般,来一个空手翻本的机会?”
“姑娘冰雪聪明。”那大老板笑眯眯的说道:“若是赢了,连带着你们想要的石头,和那些个忘情水,财宝,都可以给你们大包小包的带回去,但若是输了的话……”
“就须得,帮着我们老板做一件事!”一个八臂大汉得意洋洋的说道:“不管我们老板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须得干什么!”
“就跟小爷一个样。”魇十七又是自嘲,又是好笑:“上刀山,下油锅,让做甚么,就做甚么,小爷也劝你们,这一家赌局的账赖不得。他们有的是法子,教你们为着赖账,追悔莫及。”
“在这里赊欠,实实在在,可叫人害怕……”赌徒们议论了起来。
我却答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除了忘情水,没有旁的赌注呢?”
一霎时,这话一出口,所有的眼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
“姑娘还有值钱的货色,能比得上这些个好东西?”那老板笑道:“咱愿闻其详。”
“当今人间的国师计都,你们识得么?”我问道。
陆星河瞪大眼睛望着我,沉声道:“江菱,你想做什么?”
我没有回答陆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