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道火光闪耀过来,我侧过头,正在用“焚”烧那一群小蜘蛛的,是苏沐川。
我只看见苏沐川使用法术一次,便是在国师府救我的那一次。
他的灵力好像总要懒得使用,却也高的不像话。
“轰……”一道亮的不像话的白光闪耀了过来,在国师打死一拨懋蛇之后,重新涌现出来的懋蛇一时间全数碎成了两节。
这个灵气,不用说,是陆星河。
“大舅哥倒是也挺拼命的。”国师轻笑道:“大概,是受了甚么刺激。”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
“起。”国师轻轻吐出一个字,那些个源源不断的懋蛇和小蜘蛛全数漂浮了起来。
“破。”
“哗啦啦啦……”
那些个妖物全成了血肉模糊的碎片。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大舅哥出风头不顺眼。”国师轻声道:“还是为夫更好看一些,是不是?”
我点点头,道:“国师天下无双。”
这个咒术非常的难用,虽然只是简简单单,谁都会用的“浮”和“破”,但是这个力量,比甚么要紧的大法咒都要厉害。
“这样下去,好像很简单,这些个妖物就要给扫干净了。”我终于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死鱼眼一眼。
他背对着我,站在数不清的妖物前面,胳膊自宽袍大袖之中伸出来,手上是一团白的耀眼的灵气,“嗙……”,那一道光爆裂开来,无数的小蜘蛛居然给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他不怕,将得来不易的灵气耗光?
“大师哥,你……”早有师弟试探着问道:“这碎心咒,未免太消耗灵气,大师哥三思……”
“不打紧,”不知为什么,死鱼眼的声音,居然又变成了初相识时候一般,能将人冻死的一种冷:“我很好,不用管。”
掌门人只是沉沉的望着陆星河和国师,面无表情,皇上则盯着太后,生怕太后出了甚么闪失。
国师低声道:“这样就很好,本座只希望,这一次,平平顺顺的过去。不过,好像那一群人,要有备而来,诚心与本座为难。”
“有本事跟国师为难的,一定也不是泛泛之辈。”我望着国师,道:“希望真能平顺过去,太清宫和国师府,都不要给皇上责罚。”
“责罚看太清宫和本座,再来了妖异,谁来护驾?”国师含着一丝狡猾的笑容:’这一次,只可能有功,不见得有过。”
“国师英明。”
“呼……”头顶上一阵风声,接着,是这遮天蔽日的一道暗。
我抬起头来,一只大鸟飞过来,遮住了日光的,是那宽阔的翅膀,那翅膀的一侧,坠着一个人。
那个人自那大鸟上像是荡秋千一般,嘻嘻的笑着,望着这个乱作一团的殿堂。
“魇门的来了。”
国师望着那个人。
那个人一袭黑衣,从头到脚全数蒙了一个结结实实,只露出一张嘴来,十分放肆的在笑。
“在下魇十七,幸会幸会。”半空之中,那个人十分得意的摇了摇手:“初来乍到,还请多多指教。”
“这个人,倒是好玩儿的紧。”国师对这再明显不过的挑衅像是不怒反笑:“他大概以为,自己不过是来到了包子铺里,要包子吃呢。”
皇上早沉声道:“这便是那个魇门的?给朕拿下,简直放肆!”
“是。”掌门人应了一声,道:“星河。”
“弟子领命。”
陆星河抬起头,一伸手,必方呼啸而出。
那个奇异的大鸟比必方大出许多去,但是必方因着身体灵活,攻势又是十分凌厉的,一声清啸之下,冲着那大鸟的羽翼便吐出了熊熊的火焰。
“是太清宫的毛头小子?”
那个自称魇十七的黑衣人笑眯眯的说道:“多谢这般的热情款待!”
只见那大鸟侧过头来,发出了一声雷鸣似的呼喊。
那声音像是能穿透世上所有的东西,灵气非凡。
必方轻盈的躲了过去。
那大鸟一振翅,身上的羽毛如同箭簇一般,锋利的冲着大殿之中便射了下来,陆星河一挥手,一道巨大的屏障布在了宫殿上,将那箭簇似的羽毛挡住,跌落了一个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