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边走过去。
一路走着,我想起来了陆星河的伤,且问道:“大师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死不了。”死鱼眼干巴巴的说道:“要不然,我给你看看。”
“不必了不必了,”我吃了一吓:“大师哥说什么,我信甚么。”说话间,倒是瞧见了一个内室之中,似乎是有净手的地方,带着一个小小的回廊。
“嗯。”死鱼眼道:“既如此,你快去快回,若是见到什么,大叫一声就行了。”
“知道了。”
进了里面,我头痛起来,身后带着陆星河,怎么去追玉琉,正想法子的时候,突然一双手将我的嘴捂住了,拖着我就走。
我心下一惊,我在这里与人无仇无怨,谁要有心思捉我?难不成,我的心思给玉琉发现了?还是说,这么不巧,又遇见了国师?
也来不及多想,我手肘往后一顶,只听身后就是一阵痛苦的闷哼,手上捂着我嘴的力度也小了,我趁机反手一扭,回过身去,只见从背后对我下手的,居然既不是玉琉,也不是国师,而是一个完完全全陌生的少年。
那个少年只怕比我还小一两岁,生的唇红齿白,粉粉嫩嫩的,颇有些个女儿之态,若不是白嫩嫩的脖子上微微有点子喉结,简直像是个小姑娘一般,此时正瞪着一双桃花大眼,满是仇恨的望着我,声音居然也不粗犷,还微微还带着点甜:“你不许出声!今日里,我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你小子口气倒是不小,”我来了兴趣,嗤之以鼻道:“小崽子,你断奶了么,就来学着破皮无赖找茬?姐姐我在紫玉钗街边跟人打架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不对,”我且问道:“听你这话,怎地,你识得我么?”
“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那个少年银牙紧咬,道:“你欺负了国师!我要给国师报仇!估计着今日里,你也会趁机过来与国师为难,我一早就注意着你呢!好不容易你进了这里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一双手还想着抓着我过去,我轻轻松松的就将这个少年的手腕给掰过去了,只听他那嫩嫩的骨节咯吱咯吱直响,还怪好听的。
手脱臼了,软软的垂了下来。
“唔……”那个少年登时疼出了一脑袋汗来,但还是坚持着咬牙不出声,像是怕把陆星河招进来。
“你先把话说清楚了,我欺负国师是怎么回事?”我盯着他:“难不成,是国师让你来的?也不像,国师怎地派你这么个软脚虾出来丢人?简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你说谁是软脚虾!”那少年跺脚道:“我听见了,国师教你留下,你却骗人先走了,国师他……国师他伤心的很!你听国师的话就是了,作甚害的他那般的难过?你教国师难过,那我一定也得教你难过!”
我听的好笑,道:“既然国师会为着我难过,那我若是难过了,国师岂不是更难过?”
“这个,”那个少年一听,呆了一下:“这个可也……”
“软脚虾,你跟国师是个什么关系?”我趁机问道:“你这样喜欢国师,又知道国师的事情,一定跟国师很亲厚罢?那个抓来的妖女在何处,你告诉我,我把你脱臼的手托回去。”
“我才不说,”那个少年就算疼的满脸通红,还是倔强的侧过头去:“这是国师的秘密。”
“啧啧啧……”我晃着那少年的手,道:“你不说也可以,我这就给你施以个法术,管保以后你这小爪子永远也接不上,就这么抹布一般软绵绵的耷拉着也好,家里什么地方脏了,你倒是可以拿过来,顺手一擦,啧啧,立时干干净净的,那国师岂不是很高兴,大概还要赏给你一个名号:抹布儿……”
“呜呜呜……”那个少年听了,显然也害怕起来,但是还是强忍着不出声,喉咙倒是颤抖起来,带了些个哭腔。
“嘿嘿嘿,”我越发做出一个坏人模样:“你说抹布儿,国师大概是要嫌脏的,怎地还会疼你宠你,大概除了打扫房间的时候,永远也想不起来了那个脏兮兮的你了……”
陆星河此时在外面叫道:“你好了没有?真真慢的跟乌龟一样。”
我扬声道:“大师哥,这里……”
“你别出声!”那个少年带着一脸的委屈,十分的不甘心道:“我领着你去就是了!”
“嘿嘿嘿,”我笑道:“姐姐我便喜欢你这等伶俐的孩子。”
那少年死死的瞪着我,眼睛快成了赤色,烧出了火来,像是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却教人只觉得有趣,不觉得害怕。
“这里怎地了?”陆星河的声音里带着点急躁:“你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要撞门了!”
“哎呀……这里嘛……”我望着那个少年,笑道:“还须得等一下子,前面还有人呢。大师哥大呼小叫的,教人家为难,未免不好,你且收声,有事我自然会大叫,放心罢大师哥。啊,对了,花穗这里没有带着净手的东西,大师哥帮我寻点来可行?”
“你……”陆星河的声音像是压着火:“你叫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