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用这种全力以赴的态度去做一件事。虽说只是训练的第一天,但有了秦百川的明确表态,他们似乎看到了这些少年“战之必胜”的未来。
在接下去的几天时间里,秦百川忙得便好像是一条疲于奔命的狗,百花工坊的生产线已经全面开动,他要吩咐人手挖掘江底污泥,要派亲信借着采集树叶的机会将苦行草偷偷地运送进来,还要跟营销部的人商量营销计划,跟进营销进度,又要跑极乐教监督日常训练,不时的做出修正,那些少年每天睡觉吃饭还有三个时辰,可秦百川几乎夜夜无眠,短短的几天时间,愣是瘦了七、八斤。
日子过得虽然辛苦,但眼看着百花工坊进入正轨,少年军团也初具规模,一个是空白的商贾产业,一个是毫无根基的队伍,在秦百川看来这就好像他的两个孩子,看着孩子茁壮成长,秦百川心里还是有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在秦百川忙得钻头不顾腚的这段时间,瞿溪曾派洛鸢来到百花工坊传话,可洛鸢都没有见到秦百川,留下话也没能得到秦百川的回复,大庄主甚至亲自过来一趟,可听说秦坊主一晚没合眼,刚刚睡下,她又不忍心打扰,又悄悄的离开。
其实站在秦百川的角度,他现在不知道要不要见瞿溪,见了还能说什么?解决了萧程两家的麻烦,他们的婚姻也就进了一个岔路口,秦百川也好,瞿溪也罢,都有继续维持这段婚姻,好好相处的心思,可因程行云的关系,秦百川不敢做出这样的选择。只能先选择避让,等时机合适,跟瞿溪谈一次再说。
唯一让秦百川觉得开心的是,胡伯福大命大,虽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痕,可昏迷了七日之后,终于是苏醒了过来。连秦百川都忙成这样,更别说五音等人了,秦先生想一出是一出,他们手忙脚乱不说,连谭教头都被呼来喝去,甚至都没有半点闲暇。
秦百川这头忙得脚打后脑勺,一只信鸽自百花工坊飞出,经过一天一夜的飞行,悄然落在了临安城外一个不起眼的茶楼之内。那店主自信鸽腿上取下信笺,急匆匆的便进了城,将信笺交给了一个行脚的挑夫。那挑夫趁着走街串巷之际,借着卖头绳的机会,又将信笺交给了一个青楼女子,几经转手,这信笺最终出现在了青楼的密室当中。
“主上,江陵传来消息。”拿着这信笺的正是程行云,他躬身而立,对一个背对着他的华服男子说道。
“我已告诉谭教头,若无紧急事情不要轻易联系,我们才回到临安他便飞鸽传书,难道是有大事发生?”主上凝神看着面前的一副画卷,并未回头。
“主上,”程行云将信笺展开,扫了一眼之后禀告道:“是秦百川催促,让他联系主上。”
“哦?”华服男子饶有兴趣。
“谭教头信中说,秦百川突然奇想,想利用主上五五分成的承诺共同注资,让谭教头以及我们派去的人帮他成立一支劲旅。秦百川说的很明白,他和主上一起努力,以后若是能够长期合作,那是共赢,若是与主上之间必有一战,到时候便各凭本事去争夺这支队伍的指挥权。”程行云最后道:“这次总共需要五十万两,他和主上一人承担一半。”
“我就说秦百川这人很有意思,果然如此。”华服男子忽然笑出了声音:“我想利用他赚银子,他便想利用我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说是合作共赢,无非是给自己增加筹码罢了。”
“谭教头信中说,秦百川的队伍已经建立,并且建立健全了训练科目,奖赏制度,经这些天的考核,目前还有一百二十一人。”程行云将情况说得清清楚楚:“主上,这才短短几天时间秦百川便动了反叛的心思……要不要让谭教头将队伍解散,再给秦百川一番警告?”
“警告?为何要警告?”华府男子淡笑道:“原本我便告诉谭教头,可以的话便怂恿秦百川去拉一支队伍,他这么做不是正和我心意?”
“可是……被人怂恿和自行建立,队伍固然还是队伍,但出发点和目的都不同,我怕养虎遗患。”程行云提醒道。
“秦百川是迫于无奈,知道瞒不过我所以才利用谭教头去训练,你想,用我的人训练出来的军士,会反过头来对付我?秦百川倒是有些拉拢人心的本事,可当我们站在对立面,各自摆出身份,你觉得那些军士会听他的命令,还是臣服于我?”华服男子话语里带着强大的自信。
“主上之名遍覆大颂,秦百川如何能够跟主上相提并论?”程行云很老实。
“那不就得了。”华服男子摇头一笑:“拉队伍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秦百川有天大的能量,苦于没有银子支持,他能拉起多少人?八千?一万?就算他有三万人的队伍,跟我最大的对手比起来依旧不值一提。”
“我明白了。”程行云叹口气:“主上与秦百川相互利用,风险与机遇并存。”
“就是这个道理。”华服男子点头:“你去给谭教头回信,就说拉队伍是他自己的事,我的人义务帮忙已经够意思了。要银子我没有,想要我的命,随时欢迎他秦百川来取。”
“是。”程行云抱拳答应。
“另外,告诉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