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麻烦程兄。”
“瞿妹妹但有吩咐,托人带个话就行。”瞿溪已有了送客之意,程阳天也的确不太适合继续待下去:“瞿妹妹,不管发生了什么,身子骨是自己的。”
不明情况的胡阿姨送程阳天离开,再转回阁楼的时间却发现瞿溪已经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吧嗒吧嗒落在了地上。胡阿姨眼里闪过心疼之色,蹲下身搂住瞿溪,心疼的道:“小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能解决不是?来,别坐在地上,凉着。”
“婆婆……”胡阿姨软语安慰,瞿溪的眼泪更好似决堤的洪水:“秦百川……秦百川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我跟他明明只是逢场作戏,我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好痛,好痛……”
用手捂住胸口的瞿溪哪里还有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庄主的模样,收敛的峨眉、扭曲的面容,颤抖的香肩让人心疼欲碎。
“小姐,相公说说而已……”胡婆婆早就猜出了大概,叹气道。
“不是的,不是的……”瞿溪拿起写着“休”字的宣纸:“他从没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过话,从来没对我说过‘秦某’如何如何,他看着我的时候好像陌生人,一个对他而言可有可无的人……”
“小姐,你先起来,听婆婆满满跟你说,好不好?”胡婆婆就像哄着婴孩一般,软语温存的将瞿溪从地上搀起,拉着她回到座位,将暖炉地给她之后又去倒了杯热水,这才拉着她的手道:“小姐,你跟相公到底因为什么斗嘴我不知道,可在我想来,相公大老远的从安阳回来,本来应该是兴冲冲的,可是看到程公子在这,恐怕心里不舒服了吧?”
“他为什么要不舒服?”胡婆说对了一半,多少平静下来的瞿溪反驳道:“我已是他的娘子,他为什么要计较这些?”
“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胡婆婆笑道:“相公在外面跟那些女子纠缠不清的时候,你不也是不高兴?推己及人,相公跟你同一般的心思。”
胡婆婆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瞿溪支离破碎的心脏当中便涌出一团怒火:“我与程阳天,不过是虚与委蛇,想要借助他们在研制胭脂水粉方面的经验而已,他这么做,分明是把我想得跟他一样那般龌龊。”
“你也说了,跟程阳天不过是生意场上的事情,可这里是万花小筑,是你和相公过日子、生活的地方,相公不回来也就罢了,可他都已经回来了,你为何不早点把程公子送走?”胡婆婆道:“生意上的事情可以以后慢慢谈,不差这一时,难道在你心里,程阳天比相公还要重要?”
“当然不是!”瞿溪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旋即咬着嘴唇道:“秦百川有千般不对,可我不得不承认,自他加入锦绣山庄之后,为山庄赚了不少银子,山庄的名望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尤其是安阳一事,错综复杂,即便是我亲自过去恐怕处理的也无法比他更好。”
“那不就是了?”胡婆婆展颜道:“相公为你,为山庄尽心尽力,你说他贪图个什么?不就是想让你对他笑笑,表扬他两句?小姐啊,婆婆老了,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想法,可我就一直在想,你们这成亲是真也好,假也罢,早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你说说,单从身世、相貌以及对你的关怀程度上来看,萧雨萧公子似不比相公差,可你为何单单就选择了相公,这不是命中注定?”
“人这一辈子啊,可以与天争,与人斗,可就是别与命斗,没用的。”胡婆婆继续道:“要我说啊,小姐你该改改性子,把相公当成真的相公去对待,男人嘛,都是小孩子,别说秦相公了,就算隔壁的老王跟我多说几句话,我们家的冒失鬼也要跟我发怒啊!”
“为什么是我要改性子?”瞿溪满腹委屈:“婆婆,你根本就不知道,跟秦百川成亲的时候,我就在想给他一段时间作为考验,如果他表现好,值得托付终生,那假戏真做也没什么。可你知不知道,他加入锦绣山庄没几天,当着许多人的面搂着孟晓菱,还,还……”
瞿溪愤愤然,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咬牙道:“孟晓菱姑且不说,我派人打听过了,那望江楼的云岚,老徐家的徐秀,还有一个小姑娘王天月,都跟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些也就罢了,他在山庄里跟丫鬟婆子嘴里花花,整天整日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段子,他便是这般的人品,让我怎么接受他?”
“人不风流枉年少,哪个男人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胡婆婆倒是能理解秦百川,神神秘秘的对瞿溪笑道:“小姐,别怪老婆子说话过分……嗯,你算算,从你们成亲到现在也有几个月的光景,相公似只进过你一次房间,还是去给你送鸡汤……你寻思吧,夫妻间的那点事你都没有做到,似相公那种龙精虎猛的男人,又岂能没有别的想法?”
“婆婆,你说什么呢!”瞿溪面色通红,想起当初跟秦百川成亲之际,自己倒是说过每月可以进行一次夫妻义务的承诺,不由得心跳加快。
“话虽难听,理儿是这个理儿。”胡婆婆却没有收住话头的意思:“这就好比,守着金山不能挖,守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