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轻声说道,“姐姐我叫南国小竹。”
司晨鼻尖嗅到一股馨香,感到视野在慢慢变暗,一张无法描绘的清秀面孔逐渐失去光彩,“南国小竹……”
司府腾龙堂。
一副游龙图悬挂在堂厅正中央,气势磅礴,刻绘的金龙翻云戏风,对山长啸,尤其是那双目狰狞欲裂,极为霸道。
“敢问道长名唤?”
“均葛。”
毕恭毕敬的女眷低垂着头,为将军和老者看茶,司如龙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均葛道长,原谅小辈不知礼数,闲话咱们过会再聊,不如您先说说如何解这白虎之惑吧。”
“也好,老夫也不喜琐言碎语,那就开门见山吧。”老者微微颔首,没有一丝不悦,“自姚皇七世驾崩迩来二十年有余,这左都天下群龙无首,王侯将相割据一方,战乱四起。十九年前,皇甫端力挫群雄登位,建立琅琊,司将军英勇过人如龙冠军的威名远播四方,因身负绝技被委以重任,驻守重地莒州,。”
司如龙放下茶杯,“道长过奖,小辈只是时运所致。琅琊虽好,却也只是个小小的侯国,在这乱世中仅能自保而已。莒州多年来屡被西獠所犯,几乎是一年一战,我仗着兵多势众不惧那兽骑兵,才得以保全疆土。”
老者点点头,“前不久西獠西王母被迫与北方强大的万兽王国宣战,加之我夜观星象,测得明年将有大旱,进退两难的獠人定会在明年秋收之时加兵东伐,白虎作为琅琊西陲首当其冲。若是到时莒州仅有如今这般人马,旦夕之间便会城毁人亡。”
“侯国短时间内调不出人手,我也是头疼不已啊,还请道长出谋划策。”
“不要心急,我今日既然来了,自然有所把握。”
司如龙听罢,连忙跪拜在地,“若是如此,如龙替琅琊百姓谢过道长。”
“嗳——先起来,你也知道我们道家的规矩,我是不可能亲自出手的……”
埋伏在洞口旁约莫有半个时辰了,丝毫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传出来,“金毛,小羊,光头,你们三个跟我进去瞧瞧。”庄宿正皱皱眉头,满脸的疤痕蜈蚣一样蜷曲着,作为公子的护卫队队长,关键时刻必须担负起责任。
旁边不远处的黄岩后面冒出三个人影,身形一晃,跟着进了山洞。
“公子!公子!”
司晨在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呼唤,但头痛欲裂的他却不想回应,忽然感觉脸上一凉,不由得吮吸了几口,清冽的泉水涌进喉咙,他缓缓睁开眼睛。
“公子!公子!你可算醒了。”
“庄叔,这是怎回事?”
“不记得了?”庄宿正扶起他,递过来锦帕,“大概是被人下了迷药吧。”
司晨慢慢擦着脸,一幕幕画面涌上脑海,“南国小竹——”
“嘿呦,公子,你也去过桃楼呀!”一头暗黄色短发的金毛冲司晨眨眨眼,露出个猥琐的笑。
“这话怎么说,公子可没去过那种烟花之地。”庄宿正皱皱眉。司晨也是满头雾水。
“你们不知道,这桃楼啊最近来了一个花魁,虽然她总带着面纱没人见过真模样,但那姿色肯定是一流的,名字就叫南国小竹,据说城东张培建那老东西一掷千金,就是为了能跟她聊聊天。可惜喽,这么好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说罢,金毛又不经意地扫了司晨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司晨看见庄宿正满脸狐疑,连忙摆手,“庄叔,小侄怎么敢进那种地方呐,我爹会打死我的,再说——”
“公子,队长,这里还有个洞!”光头大呼。
“先别说这个了,咱们过去看看。小羊,你再出去叫两个兄弟进来。”庄宿正举起火把走过去。司晨冲光头感激地笑笑,吐了口气,“庄叔,刚才你们在洞外应该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出去吧。”
“没有,我们进来的时候除了看到你躺在石床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看来一切都在这里边了。”庄宿正举起火把朝洞内探了探,打趣道:“公子,这次是你先进还是我来?”
“那个,那个,刚才我一直头晕,现在还没缓过来,要不就您上吧,庄叔,千万小心。”司晨晃晃头咧咧嘴,扶着石桌坐下,“这迷药劲儿太大了,哎呦,真晕。”等到他们都没影了,司晨才慢悠悠地跟上。
经过小会儿曲折艰难地爬行后后,狭窄的石缝陡然变阔。跟想象中一样,果然还有个石穴,绿油油的水面上倒映着火光,一大群巴掌大的红眼蝙蝠惊慌飞走,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血腥味。
庄宿正用手捏起一点水,闻了闻,喃喃道:“獠人?”
“娘的,全是水!”光头蹚在水中,不满的扔了块石头,“人呐,给我出来!”
司晨见此有些失望,本以为她应该藏在这里,这样就可以抓住这个神秘少女了,“庄叔,今天就到这里吧。庄叔,庄叔?”
庄宿正目光凝重,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嗯,咱们走吧。”
光头拍拍脑袋,往回走,“今天这事真怪,人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