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一艘轮船正缓缓的驶离墨哥国首都墨哥城。
这艘船的甲板上放着好几个货柜,从外表上來看,这就是一艘十分普通的货船,可是在这艘船的某个隐密的船舱里却挤满了人。
这些人的肤色不同,有墨哥国人,还有黑人和亚洲人,甚至还有一些白人。
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表情木然,看着虚弱不堪。
这是一艘偷渡船,他们是一群偷渡者,他们的终点站是米国。
在墨哥国,这种偷渡船非常多。因为他们的邻居就是号称世界第一强国的米国,所以不少人都觉得米国就是他们所向往的天堂。
尽管他们从来没真正看到过米国是什么样子。
必须承认,墨哥国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因为他们是君主制国家,所以有些贵族在领地内都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不少靠近海港的贵族都把偷渡当成了自己的产业之一。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在墨哥国偷渡十分猖狂,不少其他国家的蛇头,也将墨哥国视为主要线路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船舱里的偷渡者肤色五花八门的原因。
船在夜色下随着波浪不时的摇晃着。
今天海上的风有点大。船舱内十分安静,沒有人说话,因为所有人都饿的说不出话了。
偷渡者的待遇一向都不会太好,他们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弱势群体。
比如眼下这艘船上的人,已经有三天沒吃饭了。
那躺在母亲怀里的婴儿,已经饿的哭不出声了,他的母亲绝望的撩起自己的衣服,衣服下是一个干瘪的ru房,里面连一滴奶都沒有了。
所有人都是昏昏欲睡的样子,并且所有人都尽力的保持身体姿势不变,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体力的损耗。
就在这时,船舱的门被人打开,几个墨哥国的人从舷梯上走了下来。
他们的手上拿着一个箱子。箱子里放着面包和水。
砰的一声,箱子被扔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骚动了起來,但是却沒有一个人敢妄动,因为那些墨哥国的人手上拿着步枪。
“这是食物,但非常遗憾,这些食物只够十个人食用的。你们二百人谁都抢得到,那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为首的一个墨哥国人说完后,发生了刺耳的笑声,他用那种看猪圈里圈养的猪的表情逡巡了一遍所有人后,带着几个手下走出了船舱。
这里那腐臭混浊的空气让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船舱门再次被关上了,船舱里响起了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突然,距离箱子最近的一个人暴起,冲向了箱子,不过很快的,这人就后来者扑倒在地。
他面朝下重重的摔在地上,下巴都给磕碎了,不过,他却不管不顾,他的眼神里只有食物和面包。
但他很快就停了下來。
因为有人用木棍狠狠的敲在了他的脑袋上。
而那个拿着木棍的人,很快就被另外两个人给按倒在了地上。
为了食物,所有人都疯了。
在这里,人们的生命是如此的卑微,如此的脆弱,他们的生命还不如那不到一美元一个的面包。
那个乳防已经干瘪的母亲已经冲到了箱子前头,但是一把带着铁钉的木板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脑袋上,于是她倒在了地上。
小孩重新哭了出來,不过,很快他的哭泣声停止了。
因为他已经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人们踩得支离破碎。
这是一场沒有任何底线的厮杀和抢夺。
到处都能看到鲜血,到处都能看到死亡。
一个瘦小的男子,躲在船舱的角落里。
他是个墨哥国人,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很清澈。
他抱着双膝,静静的看着那些抢夺着食物的人。
许久之后,当喊杀声慢慢的变弱的时候,他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的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在墨哥国人里他的个头并不算出众,鼻子下微微有一些绒毛,看起來年龄应该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这个墨哥国人拿起了旁边挂在墙上的一把消防斧,掂量了一下,走向了人群。
两分钟之后
船舱又一次被人打开。
当之前那几个墨哥国走进船舱的时候,他们都愣住了。
偌大的船舱,只有一个人在吃着食物。
那是一个他们国家的人,看起来很年轻。
他身上全是鲜血,搞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但他的样子很悠闲,从容不迫的吃着面包,喝着那廉价的瓶装饮用水。
面包早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但这个小伙子像是没看见一样。
地上,沒有任何一个人动弹哪怕一下。
他们全都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首的大汉问道。
“阿拉丁。”小伙子吐气清晰,语气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