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脸上的笑容很诚恳。
“没意见,只要你能杀死我。”
江城笑了。
他仿佛听到了本年度最搞笑的神回复。
“年青人,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了头,就是自大了。多好的年龄呀,可惜了。”
江城摇头叹息的同时,潇洒的一摆手,那意思告诉那些黑衣人可以开枪了。
没有动静。
嗯?
江城再一摆手。
依然没听见枪响。
江城有些恼怒的转过头去问道:“你们看不懂我的手势吗?”
为首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答道:“看懂了。”
“看懂了为什么不开枪!”江城有些愤怒了。
这帮蠢材,难道看不出来这是立威的最好时机吗?等自己成为新赌圣后,这些蠢材必须都换掉。
“因为没听见李伯的指令。”
江城脸红一阵白一阵。
自己叫嚣了半天,马上就将成为新赌圣了,居然还不如一个老管家说的话管用,这让他脸面何在。
“李伯……”于是他只得不满的转向了老管家。
这时站在轮椅旁边,只演了刺主一幕戏的老管家说道:“对不起,四少爷。老爷没说话,我也不敢擅自作主。”
“那老东西……”江城的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睛就瞪到了极致。
只见一直歪倒在轮椅上的老赌圣这时缓缓的坐正了身体,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个真正死去的人。
“咳咳~”因为角色的需要,终于被施放出来的咳嗽声异常猛烈。
他用手捂住了嘴,那抑制不住的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滴落到了地板上。
“爹!您没死?!”喜悦之下的江艳薇丝毫没注意自己的措词。
见爹又咳血了,这个昨天还需要别人呵护的小太妹,慌忙站起来,轻轻捶打着老父亲的后背。
强烈的咳嗽过后,喘息中的老赌圣眼神复杂的看着江城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江城难以置信的看着赌圣,明明已经被杀死了,怎么又站了起來……
“孩子,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了头,就是自大了。”赌圣把江城刚才教育邢天的话,原封不动的如数奉还。
“老四,你老子我这一生碰到的暗杀、谋反还少吗?你大哥、二哥怎么死的你忘了吗?你难道觉得你的谋略比你二哥还强吗?你觉得跟了我几十年的老伙伴,会被你几句话就被策反了吗?”
老赌圣在说话的时候,跟了他半个多世纪的小栓子,先是帮他拿掉了那把可以缩进去的匕首,然后小心的帮他解开唐服的衣扣,拿出一个已所剩无几的血袋。
已经干瘪的袋子中,还不时滴淌着一些血液。
看來刚才老管家刺破的并不是赌圣的身体,而是这个装着血的袋子。
在场的子女都瞪大了眼睛,刚才还后悔自己没早些下手的几个子女,这时悄悄拭去了额头的冷汗。
“不,这绝不可能!”江城近似疯狂的嘶吼道。
他曾离胜利如此之近,但猛然一下子让他跌落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这种落差让他几乎丧失了理智。
赌圣脸上显出悲愤的表情:“到现在了你还执迷不悟!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就在刚才,我还希望今天的布置不会派上一点用场,这是我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算计会落空。但是……老四,你现在是我的大儿子。你觉得我死后,你会一无所有吗?如果不是你们这样子,我会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吗!”
“我今天之所以要这样做,是想想看看我的儿女中到底有几个狼心野子。我没想到你的同盟军还不少,也没想到你会如些狠毒,杀了你的两个兄弟,你的脸上没有一丝负疚之色。你很好。”虽然最后的胜利属于老赌圣,但这种胜利让他感觉心痛无比。
“我……”江城无以作答。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龟村五郎突然一伸手抓住了江城的胳膊。
见大势已去,龟村五郎准备带着江城一起撤离。
他自信已经跨入先天的他如果想逃跑,这里应该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但他错了,他也就只来得及转过身子,一道人影已经拦住了他的去路。
“年青人,自信是好事,但自信过头就是自大了,可惜了。啧啧。”看着龟村五郎,邢天像个老学究一样,也摇头晃脑的说出了这两句话。
看来这几句话注定会成为本年度的流行语。
我年青你妹呀!年近五旬的龟村五郎心中咒骂道。
因为昨天邢天和久彩合子在贵宾室战斗的时候,龟村五郎并没在场,所以他并不知道邢天也是先天的武力值。
再然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大家都忙着抓捕这个炸毁神社的首犯,几个首脑哪有时间和龟村五郎说邢天是什么实力呀。
所以他刚才一见邢天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