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那个一星器道战匠跑过来,气得发抖,指道长矛大骂道:“出言不逊的东西,你知道这矛是谁炼制的吗?”
说起长矛,一星器道战匠明显变得神气起来:
“这长矛,是祖师他老人家亲手炼制的,不单用一星的材料,达到了二星的增幅,而且还暗藏三道暗劲……”
一星器道战匠口若悬河,将那杆长矛吹得天下少有,马帅却是抬眼看天,一脸的不屑。
说完后,一星器道战匠狠狠警告道:“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们不客气!”
长矛上有个山字标记,摆明是鲁山炼制的,马帅竟说鲁山炼制的长矛是浪费材料,伽叶武库的人,没直接将他轰出去,已经是很客气的了。
“还不给老子死回来?”
马帅这活宝,就没干过靠谱的事,被对方这么数落,方霄实在看不下去了,压低嗓子,吼他回来。
“霄弟,你凶本帅干什么,本来就是垃圾嘛,本帅要不是有伤在身,随便炼炼,也比这些破玩艺强百倍。”
马帅虽然被方霄吼了回来,却陋习难改,还在那里乱吹牛、逼。
这种讽刺的机会,贺勇哪会放过,马上阴阳怪气地道:
“吼什么,让他说嘛,他不是很行吗,鲁上师炼的东西,都敢说是垃圾,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见方霄黑着脸不吱声,贺勇继续讽刺道:
“姓马的,要说你能偷女兵的内、衣,我一百个相信,要说你能炼器,这里有谁相信?还有伤在身,我呸,你他妈要是能炼出器,炼多少老子全吃掉。”
被人打脸,方霄与李心桐黑着脸不说话,马帅却嘴硬道:
“你等着,等本帅伤好了,非炼个几百件,活活撑死你这狗东西。”
有方霄在,他不用再怕被对方揍,他这种活宝,有什么牛、逼吹不出来?
“老子等着你。”
总打嘴架,贺勇也觉得无聊,冷冷说了一句,在方霄几人对面的椅子坐下,架着二郎腿,等着看方霄几人的笑话。
方霄三人一刻都不想呆,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鲁山却没来过前厅一次。
“走吧,鲁上师不会见你这种黑心贼的……”
“有些人脸皮可真厚啊,要是我,被人这么拒之门外,早他妈滚了……”
方霄耐性本来很差,一刻也不想等,偏偏贺勇等人还对面,不停地冷嘲热讽,令他们更是如芒在背。
吃了上次介绍信的教训,方霄本想等见了鲁山再拿出游昊阳的军牌,这时再也忍不住了。
“哼!”
他用杀人的眼神瞪了贺勇一眼,从须弥袋中取出游昊阳的军牌,对附近一个一星战匠道:
“这是沧月城驻军游昊阳将军的军牌,他跟鲁山上师是故友,你把这个拿去给鲁山上师,他一定会见我的。”
“游昊阳将军?”
一星战匠将信将疑,他听师叔们谈起过游昊阳,知道鲁山与游昊阳确实有交情,听方霄说得这么肯定,有些拿不准。
“你等着。”
最终,一星战匠还是决定将军牌拿给鲁山看看,冷冷扔下一句,拿着军牌去了后院。
“游昊阳的军牌?”
贺勇毕竟是贺光的侄子,对沧月军中的情况十分了解,也听说过游昊阳,一见方霄手上有游昊阳的信物,脸色马上变得有些难看。
他刚刚还在嘲笑方霄,要是方霄真凭游昊阳的军牌成了鲁山的弟子,那他脸就真是没地方搁了。
这时,一星战匠已经拿着军牌来到后院。
他走到一间最大的炼器室外,向里面恭声道:
“师祖,弟子李丁,一个叫方霄的新兵,拿着一块军牌来救见您,说军牌是游昊阳游将军的。”
“方霄?游小子?”
一听到方霄的名字,鲁山的脸色就变得很是不善,可一听说是游昊阳介绍的,又变得有些难办。
他与游昊阳可谓是忘年交,这些年,游昊阳没少送他特殊的炼器材料,要是不给面子,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你就说我在闭关,不敢打扰……”
鲁山想了想,又说道:“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不中听的话?要是有,随便找个借口轰出去。”
昨天沈方等尉官数落方霄的话,他可听了不少,虽然他是个器痴,两耳不闻窗外事,可是非黑白还是分得清楚,对心狠手辣之辈,不可能有好感,所以即使碍于游昊阳的面子,还是不愿见方霄。
“哼,我就知道师祖不会见。”
李丁冷哼一声,嚼着牙向前院大厅走去,马帅居然说鲁山炼的长矛是垃圾,他早就不能忍了,现在鲁山说要轰方霄他们出去,正合他的心意,肯定要好好收拾几人一顿才解气。
李丁到前院大厅后,跟几人耳语了几句,然后脸色不善地向方霄走过来。
他将军牌扔给方霄,冷冷道:“师祖在闭关,我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