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快过了午时,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特别救的人不同寻常。刘玉洲心急似火,匆匆赶往了城门。
整整搜查了一上午,没有任何收获,把门的士兵懈怠了,对出城的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刘玉洲牵着骏马走出了城门,立刻翻身上马,扬手一鞭,顺着官道跑去。
在官道上奔驰了二十余里,骏马跑得大汗淋漓,褚家庄遥遥在望。
刘玉洲没有拐上通往褚家庄的小路,而是一拨骏马,调转方向,踏上了荒草萋萋的山路。
在山路中行走了半个时辰,未时时分,也就是北京时间13时至15时左右,刘玉洲终于来到了一个山洼处。
这里是燕山余脉的小山沟,因为这里人迹罕至,野物众多,因此号称狐狸沟。狐狸沟因地势和海拔的关系,周围的山区已是一片萧条寂寥,而这里依然能看到葱茏的绿草青青。
在狐狸沟山谷的中央,一座茅屋藏在绿草中间,孤零零的。
刘玉洲扬手一鞭,骏马嘶鸣一声,飞快的划过草地,来到了小茅屋旁。
刘玉洲刚刚跳下马,茅屋的门打开了,一个娇小的女孩冲了出来,这就是久违了的成雪怡。
看到刘玉洲来了,成雪怡的俏脸上泛起了一股红晕,不过,这朵红晕一闪而过,随即,脸色又变得冷冷的。
这时,柴门再一次打开,一个年龄三十许,身穿白色麻衣,脚踏云鞋,头戴罗帕,姿色靓丽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这个人就是成雪怡的娘许氏。
许氏温和的对刘玉洲笑了笑,然后对成雪怡说道:“娇奴,刘大哥来了,还不过去拴马?”
成雪怡嘟囔了一句,不情愿的接过刘玉洲的马缰绳。
“姐姐,许大哥他们在不在?”刘玉洲顾不得搭理成雪怡,关切的向许氏问道。
“他们哥仨去山上下套子了。”许氏叹了一口气,落寞的说道:“冬天转眼就到了,都没有赚钱的营生,不打点野物,这个冬天难熬啊!”
“啊!”刘玉洲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许氏为人极为精明,马上觉察到刘玉洲面部的变化,于是也不说话,转身进入茅屋,很快就搬出了一个正在燃烧的碳火盆。
刘玉洲觉得奇怪,许氏怎么了,碳火盆是留在房里取暖的,搬出来干什么?
刘玉洲正在疑问不已,许氏在门前的草垛的底部抽出一束潮湿的茅草,捂在了炭火盆上。
茅草很潮湿,遇到燃烧的炭火,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即,一股浓烟笼罩了小茅屋前的空地儿。
山谷中无风,浓烟渐渐地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烟柱,袅袅的飘上洁净的天空。
刘玉洲顿时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烽火,用于传播消息。看来,许氏太有心计了,早就做好了应急准备。
“一束烟柱就是有事,招呼他们回家。如果是两注烟柱,就是官兵来了,让他们快逃。”许氏淡淡的说道。
“马都饿坏了,人也该饿了吧!”成雪怡拴好了马,拌好了草料,甩出了一句话,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经成雪怡一提醒,刘玉洲才想起来,自己几乎一天没吃饭了,确实很饿了。
许氏听到了刘玉洲肚子里传出来的动静,嫣然一笑,说道:“兄弟,进屋吧,姐姐给你弄点吃的。”
刘玉洲正在大吃大嚼狍子肉,咽得太急了些,噎得直翻白眼儿,成雪怡递给了他一杯水,说道:“真是吃货,就不能慢着点儿!”
刘玉洲被弄得很没面子,然而,他听出了成雪怡话里的关心,也没有生气,甚至心里美个滋儿的。不过,这种关心太让人难堪了,刘玉洲只能尴尬的笑一笑,算是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终于吃饱了,吃饱了就是舒服!刘玉洲满足的摸着肚子,高兴地四处打量着。
这个小茅屋刚刚盖了不久,在许天元劫场子之后,在马苑中无法安身,又无处可逃。就在刘玉洲的安排下,找刘横借了一块禇家的地儿,搭了一个茅屋,暂时在此地居住。
正在这时,门外传出一阵狗叫声,茅屋的柴门猛然推开了,随着一股冷气,许天元、胡大水和刘兰东等人闯了进来。
时以初冬,许天元等人都穿着狼皮和豹皮袍子,后背插着一柄长刀。他们聚集在一起,肩头上扛着一根粗木桩,木桩上吊着一头硕大的黑熊。
看到了刘玉洲,许天元和胡大水等人立刻一阵欢呼,扔下了黑熊,上前拥抱刘玉洲。
许天元将刘玉洲举到空中转了一个圈儿,然后放到地上,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几个月不见,又长个了。”
胡大水也走上前,比量了一下,说道:“兄弟,不能再长了,再长哥哥就成侏儒了。”
刘兰东依然是八杠子压不出一个响屁的脾气,冲着刘玉洲一抱拳,算是打过了招呼。
“兄弟,你看看,这是不是追你的那个熊瞎子,今天,哥几个给你报仇了。一会啊,收拾收拾,我们兄弟几个吃熊肉补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