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早就知道安凌映会问这个问题,心里早就想好了答案,“回太子爷,那日小厨房做了新点心,太子妃娘娘惦记着侧妃娘娘喜欢吃小点心,就差奴婢送些去给侧妃娘娘。”
“嗯,有心了。”安凌映没有抬头,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怜儿你呢?那日你都做了什么?”
得到喜儿的提前知会,怜儿也早就准备好了妥善的答案,“那日侧妃娘娘让奴婢陪她买东西,后来太子爷就去了含希阁,太子爷走后不久,太子妃差喜儿给侧妃娘娘送的点心,侧妃娘娘再喊奴婢是传膳的时候,之后的事情,太子爷您都知道了。”
“嗯,香玲,你才到含希阁不久吧,听说你和烟儿之前很好。”安凌映再次点头,怜儿的供词也没有问题,如今就只剩下香玲一个人,安凌映的语气不由得变的严厉起来。
香玲听安凌映喊她,当场跪在原地哭了起来,“太子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看不下去,烟儿死的那么惨,侧妃娘娘一句忘记了就过去了,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太子爷放了奴婢吧,奴婢一家还靠奴婢养活,太子爷奴婢知道错了。”
安凌映皱眉,没有想到香玲会承认的这么干脆,“上次府中出厌胜之术的时候,我已经再三强调过了,既然你要顶风行事,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来人,把香玲拖出去,行梳洗之刑。”
“太子爷饶命啊,就饶奴婢一命吧。”梳洗之刑这四个字一出口,香玲原本小声哭啼,顿时变的大声起来。
梳洗之刑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行刑时,行刑者会将受刑者衣物剥光,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受刑者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的刷去受刑者身上皮肉,直至身上的血肉刷尽,露出白骨为止,然而受刑者一般撑不到刑罚结束便已经气亡,被判梳洗之刑的人已是必死。
“慢着,太子爷这梳洗之刑就算了吧。”崔扇希早就听到香玲哭哭啼啼的声音,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刚好听到安凌映说出的这梳洗之刑。
安凌映见崔扇希下床,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谁让你出来了,怜儿,扶侧妃去休息。”
“太子爷,梳洗之刑实在太残忍了,扇希身体不好,府上见不得血光,还请太子爷从轻发落,赐一条白绫吧。”崔扇希推开怜儿,抬头直视安凌映,向他宣示自己的决心。
“既然侧妃给你求情,那便改成白绫吧,喜儿,这件事你去办。”安凌映站起身来,不由崔扇希分说,将她横抱起,转身走进房间。
“走吧。”喜儿见太子爷离去,冷漠的看了香玲一眼,将她拖出书房。
“喜儿姐姐,我不想死,求你放过我吧。”香玲抓住喜儿的手,哭喊着求饶。
喜儿将她的手甩开,将手中的白绫甩到她的脸上,“你要是想要你家人活下去,就闭上嘴,梳洗之刑已经给你免了,要是让太子爷知道这白绫你也想逃的话,你的家人恐怕太子妃也保不下。”
“喜儿姐姐,厌胜之术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喜儿姐姐,我去告诉太子爷,我不想死。”香玲恐惧的看着喜儿,紧张的向后退。
“你现在去说太子爷就会信你吗?”喜儿冷哼一声,将白绫捡起来甩到房梁上,狠狠的打了个死结,“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要是惹怒了太子爷,就是侧妃娘娘再给你求情,太子爷也不会饶了你,你已经认罪了,太子爷还会信你这鬼话么?”
“太子妃会照顾好我家人吧。”香玲停止了哭啼,站到板凳上,再次问道。
“你的抚恤金太子妃会遣人送到家人手中,你的家人也会平安无事好好的生活下去。”喜儿皱着眉头,只想着快点办完这件事,好回去和太子妃汇报。
香玲得到最后的确定,下定决心,一脚蹬开脚凳。
明月阁。
“回太子妃,香玲毙。”喜儿直等到香玲死透,才回到明月阁向柳明月回禀。
柳明月放下手中的扇子,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过去了,真没想到,崔扇希的分量居然这么大,真是小瞧她了。”
“娘娘大可放心,崔扇希也活不了太久。”喜儿上前一步,接过柳明月手中的香扇,笑着说。
“但愿吧。”柳明月疲惫的合上眼睛,这几天的心惊胆颤让她过的无比疲惫,如今这件事总算过去了,她也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太子书房。
“父皇,今日您怎么有空来府上。”安凌映看着坐在首座上的安城傲,面色看不出任何欣喜,平静的见礼,质问。
“前些日子冤枉扇希那孩子了,今天朕来给她陪个不是,带些补品过来。”安城傲摆摆手,示意安凌映平礼,又示意跟随的侍卫,将准备的补品带上来。
“父皇,您大可不必亲自来这一趟的。”安凌映示意那侍卫将东西放到侧桌上,脸色有些阴沉,回答道。
安城傲依旧保持之前的优雅,用一份不亚于安凌映的平静,回答道,“闲着也是闲着,亲自来一趟更有诚意,既然扇希正在修养,朕也不好打扰,朕先回去了。”安城傲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