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废物就是废物,我劝你还是早早认输的好,不然拳脚无眼,若是残了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巴嘞寒看着远处的沐扶夕,仰天大笑。
绍凡微微敛眉,朝着沐扶夕看了去,握紧身侧的把手,双目暗沉。
沐扶夕晃了晃脑袋,使眼前清明了许多,扶着受伤的肩膀慢慢站起了身子,忽然喉咙一紧,一股鲜血涌出了口鼻。
萧王见此,下意识的迈出了一下脚步,正想转眸与尉厉认输,却不想沐扶夕竟然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之下,沐扶夕对着萧王轻轻地摇了摇头,起身再次与巴嘞寒纠缠在了一起,是抵死的决绝。
萧王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忍着满心的担忧再次坐回到了位子上,胸腔起伏的比刚刚还要剧烈。
沐家怎么就生出沐扶夕这么个倔强的玩意儿来?明明是一个女人,要这种打不死的精神作甚!
在所有人提着一口气的时候,璋王走到了尉厉的身边,淡淡一笑,瞧了瞧与巴嘞寒过招的沐扶夕,忽然想起刚刚门外孀华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似想到了什么。
尉厉见着璋王,只是一问而过:“怎么来的这么晚?”
璋王笑了笑:“路上有事情耽搁了。”说着,放眼扫视了一圈玄德殿,“怎么不见元清的皇后娘娘?”
尉厉嗤笑了一声,满眼的讥讽:“喏,那比武场上的人是皇后的亲弟弟,看样子她是见不得自己弟弟被打,所以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女人啊,就是这么的妇人之仁,没有一个能登得上台面,亏孤来的时候,还那般对她感兴趣,现在看来……”
尉厉正感慨着,璋王却敛紧了几分长眉,再次朝着比武场的那两抹身影望了望,不禁惊讶的有些发笑。
“如果小王说,正让君王失望的那位皇后娘娘,正在与巴嘞寒纠缠,不知道君王会不会惊讶?”
尉厉一愣,转眼朝着璋王看了去:“你这话什么意思?”
璋王挑眉:“刚刚小王在玄德殿门口,撞见了一位欲言又止的宫女,她似乎正在担忧着什么人。”
尉厉不明白:“一个宫女,能证明什么?”
璋王不可否认:“如果单单是那宫女,倒是不能证明什么。”说着,顿了顿又道,“但不知道君王有没有发现,现在与巴嘞寒纠缠在一起的那个人,伸手很是灵活,而且惯用以退为进,小王带兵打仗数年,自认很是了解军人的心态,此刻站在那里的那个人绝对不是元清的副将,因为军人过招,从来不会退让,更不会动的以退为进,在军人的心里,全力以赴才是他们所崇尚的手段。”
尉厉眯起双眸,似乎有些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
璋王点了点头:“元清的皇后娘娘无故离席,现在又有一名宫女躲在暗处焦急的守望,而比武场上的人又戴着面纱,如果元清的副将刚刚曾经消失在众人的眼前过,那么此刻那个与巴嘞寒交手的人,绝对不会是元清的副将,而是那位离席的皇后的娘娘。”
其实,还有一句话璋王没有说,那就是刚刚孀华下意识道出口的半句话:我家……
如果他想的没有错的话,那句话若是说全了,应该是“我家小姐”。
听了璋王的话,尉厉难免惊讶的张嘴,想着刚刚沐云白被抬下去治疗,又想着现在那个带着面纱的人,怎么想都有觉得璋王分析的有理。
况且,他刚刚也曾看出来,现在那个人的招式与沐云白之前的不尽相同。
难道……
如此想着,尉厉不免再次朝着空地的方向望了去,看着那抹就算受伤也绝不退让的身影,心中微微一凛,沐扶夕,真的是你么?
“你说这话,可有依据?”尉厉盯着那一抹影子,话却是问着身后的璋王。
璋王淡然微笑:“只是猜测,不过小王就算是猜测,也敢和君王赌一把。”
“赌什么?”
“眼看着与赤云国大战在即,如果小王若是猜错了,小王愿意带兵出征,讨伐赤云。”璋王说着,忽然转眼朝着玄德殿门口的方向望了望,待收回眸子的同时,笑着又道,“但若是小王不幸赢了,还请君王能了了小王一个心愿。”
尉厉听此,诧异的回眸:“什么心愿。”
璋王挑眉,淡定自若:“帮小王提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