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仿若梦一样，刹那永恒！
脑海中，那段记忆深深的烙印在其中，无法磨灭，凌霄像是经历了百世轮回一样，见证了上古的苍凉。
他无法忘记，那最后一战，众人泣血挥剑。
他无法忘记，征战的帝皇强军浩浩荡荡，可是最后只有一个人归来。
他无法忘记，那个曼妙的少女靠着执念将消息带回，更难以忘记，那一句再见，那一个期望——下个轮回。
只是，如今岁月匆匆，沧海桑田，这个纪元开始了，他们依旧没有任何的希望。
“让你们失望了。”
苦涩一笑，凌霄仰起头，无力的叹道。
他们是希望的种子，是上古先贤用命换来的，可是如今，衰落不堪，强者凋零，少之甚少，在浩劫的面前，根本不够看。
无法阻挡了……
凌霄心情很低沉，他看着鼎灵，又是一叹，刚刚他在讲给鼎灵听，也打出了一些画面，只是这短暂的刹那，让他又有一种亲身经历的感觉。
“大帝，你也败了吗？”
然而，此刻鼎灵似是着魔了一样，他并没有从刚刚的记忆中走出，不断的叨咕着，像是又想起了什么。
“你不是说过，当世无人可以战你吗，可是你为何还是没有归来？”
他真的疯了，拼命的撞着墙壁，若不是帝皇的阵纹很强大，说不准真的会被鼎灵这尊仙器撞破。
“你们去了哪里，那条古路吗？”
他自言自语，整个人神智恍惚，悲伤不已。
“万古匆匆，一个纪元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呢？”
凌霄看着鼎灵，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那么多的同胞与族人战死了，他们洒尽了热血，只为了留下希望的种子，在这个纪元为他们复仇。
可是，终究还是失败了，这个没落的武道，难有不世强者出世了。
便是有又能如何，上古三十帝皇都败了，连血骨都没能回到故土……
“放下，谈何容易啊！你终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浩劫，那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噩梦。”
鼎灵看了凌霄一眼，他摇了摇头，声音极其的低沉，更有些沙哑。
“敌人是谁？”
凌霄开口，他一直想要知道，那所谓的敌人是谁，到底有多强。
“那是无法形容的强大，其中或许有真正的长生者。”
什么？
嗡！
身体一晃，凌霄脸色大变，这句话像是炸雷一般，瞬间传进了他的耳朵，像是能够将他的耳膜都穿透一样。
长生，这是一个万古的迷局，更是无数修者梦寐以求的事情，只是无尽年来，这句话显得越来越缥缈了，直到如今，已经没有多少人相信了。
没有人可以长生，便是帝皇都不行，这是很多人的认知。
然而，今天鼎灵竟然提到了长生者真正的长身者，而且竟然是他们的敌人。
这简直太惊人了，石破天惊！
他们的敌人，那诡异的，隐秘的敌人，竟然是长生者。
那这浩劫还如何抵抗？
连帝皇都可以扫平虚妄，如果长生者的话，也许只手足以了。
怪不得帝皇败了……
怪不得鼎灵一直不愿意说他们的敌人是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凌霄笑了，很苍凉，很讽刺，他原以为敌人很强，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长生者。
这是必死之局，便是三十帝皇还在，又能如何？
长生，与天同寿，与世长存，没有人可以镇压他们，便是帝皇与他们也存在差距。
“也许，我们没有多久了。”
凌霄声音也很低沉，他虽然不会认输，可是这个时候，说一些硬气话又能如何呢？
无非是给自己一点底气罢了。
“其实帝皇他们可以不败啊！”
鼎灵没有搭理凌霄，它像是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中，不断的摇着头，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不就是长生吗，你们为何不走那一步啊！”
他猛力的撞着墙，大声的嘶吼着。
嗯？
凌霄一愣，神色微微一变，难道帝皇也可以长生？
他们放弃了长生？
摇着头，凌霄望向鼎灵，可是鼎灵没有搭理，并没有继续解释什么，情绪也渐渐的收敛了。
“小子，你莫要辜负了帝皇的一片苦心啊，一定要超越前人。”
鼎灵沉默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它缓缓的抬起了头，有些有气无力的对着凌霄叹道。
长廊内，凉风一阵一阵的，偶尔会吹起凌霄的衣袍，带着一丝凉意。
他跟着鼎灵，一步步的向前走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没有目的，漫无边际，如一个流浪者一般，就这样行走在长廊内，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