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之时,战莲心带着双易、阜禹成功潜入冷玄宫,不费吹灰之力把睡的正酣的怪老头从床上拉起来。
在黑夜里明显的扎眼的白发老头认命的被阜禹提着后背的衣袍,闪烁着睿智的眼睛哀怨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徒弟,“心丫头啊!我是你的师傅,你居然如此对我这个孤苦无仃的老人家,真狠心!”
哀怨的语气让阜禹和双易同时抖了抖,小姐的师傅还是没变,喜欢装弱者!
战莲心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孤苦无依?那怪老头的两个儿子是谁的?“初晞的眼睛看不见……”
“什么?”怪老头瞪大眼睛,惊讶的嘴巴大张,怎么看都很滑稽,“小子把老人家放下。”
阜禹松手,终于不用提着一个人走了!
怪老头恢复正经模样,战莲心颔首,这才正式拜见许多时日不见的师傅,“师傅。”
“恩,沫丫头怎么回事?”他的徒弟居然瞎了!
“中毒。”
“什么!沫丫头居然中毒了!”他怪圣的徒弟居然中毒了!这个不争气的沫丫头,怪老头脸色诡异的红了,被自己的徒弟气的!“心丫头的毒解了,沫丫头又中毒了!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徒弟啊!”
战莲心默,师傅没有诊脉就知道她的毒解了,初晞的医术还是没有赶上师傅啊!
怪老头领着战莲心三人来到沫初晞住的院子,心里是越想越气啊!
“好了,心丫头去皇宫把那小子带回来,老人家我可不想再处理这些冷玄宫的事。哎!我给你们写信就是想让你们暂代着冷玄宫宫主,没想到你们一来就让我解毒!不省心!真是太不省心了!”怪老头说完,吹胡子瞪眼的走进院子里,顺便把门关上。
啧!小姐身体好了也要休息啊,这马不停蹄的去皇宫会不会太急了!“小姐还是先休息吧。”
“不用。”还有小半月悬壶美伊就要开始了,冷玄宫宫主必须在场,她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休息,“雪狼和黑蟒怎么样?”特意让竹屋阁的人带它们去疗伤,悬壶美伊之时应该会好,不过,黑蟒怎么会从崖谷出来?
“一切都好。”喑哑的男声从暗处传出,“冷玄宫宫主暂代太宁国皇帝。”
阜禹动作优雅的摇着扇子,俊眉微挑,“从宫主到皇帝,这个身份跨度很大啊!”太宁国的皇帝还身强力壮的很,怎么会让隐匿江湖的弟弟暂代皇位?
“好生护着初晞。”战莲心抬眸凝视着月亮,阿尘在做什么?“出发。”从这里到太宁国皇城不眠不休也需要三日,一来一回至少七日。
院子外安静了,看来都走了。
“师傅先为我解毒吧。”沫初晞神情羞愧,说话底气稍弱,师傅把脉后一言不发,这不是他的性子啊!
怪老头冷哼道:“解毒!你这个沫丫头,为师辛辛苦苦教导你多年,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人下药,传出去天下人定要耻笑我怪圣,你说你让我多没面子……”
沫初晞低头受教,心里默默叹气,师傅这一唠叨要很久啊!今夜她是不能睡了。
次日,午时。
‘长云府’
莲蓬哆哆嗦嗦的躲在天长身后,手指紧紧攥着天长的衣袍,灵动的大眼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黑如墨的陌生人,怎么会有人在别人用膳的时候打扰,还一身煞气!
“别怕。”天长安抚道,把她从身后拉出来坐下,“吃饭。”看着她乖巧的动筷之后才分神到不速之客的身上,“不知长云府有什么能让贵客有兴趣,居然离开南浩来我北冥。”
昊盈昃突然一笑,妖气四溢,狭长的眼眸让人望而生畏,“不请自来,多有得罪,朕是来找人的。”他不喜欢隐藏身份,因为足够强大。
“带着这么多人来盯着长云府,最后却说是来找人的,不免小题大做。”想到他府上找人,就算是一国皇帝也要注意分寸。
昊盈昃姿态慵懒的坐在属下搬过来的黒木椅上,修长的身子无形之中压迫饭厅上的所有人,他心情很不好,“为她倾尽所有人都不是小题大做。”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扶手,直视打量他的人,“明人不说暗话,沫初晞在哪儿?”最后说的越发咬牙切齿。
“她啊!”天长了然一笑,看来是男人追上门了!不过他是那么好说话的?
“她和战小姐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莲蓬兴奋的回道,原来是来找神医的,早说嘛!吓到她了。
天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手掌抚上她的发顶,“都说了,不要轻易和陌生人说话,万一是坏人怎么办!”真是越发的爱管闲事了。
莲蓬低头,不满的应了一声,嘴巴撅起,嘟囔道:“他不像是坏人啊!”
“笨!”天长无奈至极。
“她果然是北冥五皇子的突破口……”昊盈昃看着亲密的两人心里很不痛快,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跑了!“朔尘缘在哪儿?”他不信朔尘缘会不知道他自己的女人去哪儿了。
东南看着作画的王爷,王妃走这几日王爷就去过一次北冥皇宫,之后就到